第2段(1 / 3)

機,發現空空如也——他被劫了?

顯然不是,是被徐家大哥沒收了。因為他料想到徐昭昧醒來後第一件事是向他炮轟,第二件事是找他那幫狐朋狗友求救,幹脆收起,他想聯係他們,自己打公共電話去。

想徐昭昧也拉不下這張小黑臉,無計可施,頹敗地坐在床上幹瞪眼。

他眼睛黑白分明,這麼一瞪,眼白在那張黑臉上怪磣人的。

剛才那大漢勸慰說:“兄弟,認命吧。你大哥叫我們好好照顧你,四年後仍是一條好漢!”

他說話嗓門大,說話時口水四濺,濺到徐昭昧臉上讓他反感,沒好氣地怒吼一聲:“滾!”

大漢臉上也掛不住了,想他東北人一腔熱心腸卻被人這樣冷落無理對待,大漢拳頭難免硬起。

正好!

徐昭昧一肚子窩火,正愁沒處發泄,也硬起拳頭準備大幹一架。

“咳咳,大家一個宿舍的,有話好好說。馬文青,不許欺負小孩。”徐昭昧上鋪的男生發話,聲音細聲細氣,聽著就像個文明人。

這大漢就叫馬文青,三好青年不跟徐昭昧一介流氓斤斤計較。

徐昭昧認命接受他被大哥空投到山雞大學體驗生活的事實。

他們所待的宿舍門牌號碼101,與公共廁所麵對麵。宿舍門一開,尿臊味撲麵而來。氣得徐昭昧暴走怒吼:“大哥!你也不給我找點好的宿舍!”

“砰”的。門被關上。

望向幾位難兄難弟,徐昭昧還是瞪眼吹胡子,氣急敗壞地踹牆發泄。幾腳下去,牆被踹出個洞。

他捂著腳尖,金雞獨立跳到床邊氣憤地揉著腳。

宿舍其他五人愣愣看他。

徐昭昧幹吼一聲:“看什麼看?”

上鋪男生探出半個身子,跟他說話:“我叫陸風行,你叫什麼?”

徐昭昧看清男生有一頭清爽的短發,人清秀白淨,看著舒服,就不介意報上自己大名:“徐昭昧。”

陸風行笑起來斯文秀氣:“你脾氣真衝,大家同住一個宿舍就是緣分,互相認識一下吧。”

馬文青虎頭虎腦的,撓頭說道:“我叫馬文青。”

他在徐昭昧對麵下鋪,上鋪的男生滿臉青春嘎啦痘,臉瘦得跟猴子似的,有礙市容。那男生笑起來還蠻羞澀的:“我叫李利。”

另一鋪與徐昭昧這鋪頭對頭,上鋪男生叫張勇,跟馬文青站一塊很有門神的架勢。下鋪男生叫言思,陽光帥哥一枚,裸露在外的結實肌肉令徐昭昧忍不住多看幾眼。

經過一宿臥談會,徐昭昧終於認命地接受了現實——他必須在這裏過完四年!

(下)

徐昭昧早上是被陸風行拉起的。迷糊中往窗外望了眼,天還沒亮。

馬文青拉了拉嗓,咳咳幾聲,一聲獅吼:“起來了著火啦啦啦啦啦啦~~~~”

整棟宿舍樓都在他的河東獅吼中驚醒。今後,馬文青更是義不容辭地背負起全自動鬧鍾的重任。

徐昭昧低氣壓,早上起來那會尤其不能惹。馬文青吼得他腦袋發暈,半清醒中將自己球鞋砸他腦袋上,臭襪子塞他嘴上。也剛起來的言思拍手稱快,大叫三聲好好好!跟徐昭昧哥倆好勾肩搭背上水房去了。

“我說,小昭啊,今天開始軍訓,準備好了沒?”言思問。

“什麼軍訓?”他半路插進來,連這所學校叫什麼都沒搞清楚,哪知道今天要搞什麼?

“你!火星來的吧你?”言思一開始就想問,徐昭昧一黝黑小夥子,整天一副懵懂未知的小綿羊表情看得他真想揉搓一把,偏偏脾氣又挺衝的,跟刺蝟似的。

“得了,別說了。我看他就是一大少爺,看他連衣服都能穿反,褲子門還沒合上。”李利和馬文青跟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