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的樣子看著有點好笑,於是忍不住地,就替他買下了東西。
果然,接過飲料的人更加疑惑了,嘴巴翕合著,似乎想說謝謝但有最終沒有說出口,隻來得及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哈?”帶著萬分疑惑不解的語氣,清亮的眸子裏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樣的人,想來也應該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既然不是壞人,那就不該是敵人……
紅發的少年坐在窗前,把玩著手上的黑色象棋想到。
“剛剛接到的消息,巴利安的人會在並盛體育祭那天與彭格列決戰,我們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一舉殲滅他們了。”站在門口的鈴木看著發呆出神的少年說道,炎真這家夥……又開始神遊天外起來了,隻要牽扯到家族的事務,他總是這麼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的表情,“喂,你在聽我說嗎炎真?”
“呐,鈴木,我們跟彭格列必須要有一戰嗎?”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是西蒙家族的十代首領,而彭格列是害得西蒙淪落到這般田地的敵人,必須要肅清他們。”
敵人嗎?炎真在心裏嘲笑了一聲。莫名奇妙地被選中成為西蒙的繼承人,被訓練成一等一的高手,然後被灌輸對抗敵人的思想,這樣的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複興家族就等於踩踏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嗎?他開始迷茫起來。更何況就他的調查而言,當年是因為西蒙先對內亂中的彭格列出手才導致了兩個家族的兩敗俱傷的,說彭格列是仇人是敵人,想來真是有點說不過去呢。
“我是西蒙的十代沒錯吧?”
鈴木皺了皺眉,不知道炎真在打什麼主意。
“怎麼對付彭格列的人,讓我一個人考慮吧。”
“炎真你該不會……”鈴木隱約猜到了炎真的想法,隻是有點不敢相信,如果炎真堅持己見,貫徹自己的戰鬥方式的話,不要說是家族其他的主幹人員,就算是她,也不會輕易同意的。
炎真卻擺了擺手示意她無需多言。
權衡片刻,鈴木選擇了靜觀其變。
那個人……是彭格列的十代嗎?或者說,是十代之一?手上的棋子掉落到了棋盤上,發出一聲悶響。
“阿嚏!”綱吉揉了揉鼻子。
“感冒了?”
“沒有,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嘮叨著我。”
言綱斜了斜眼:“少自戀了吧。”嘴上逞強著,眼睛卻不自覺地瞥向桌子對麵的六道骸——你又在打綱吉什麼主意?
六道骸接過言綱不友善的目光,往嘴裏塞下好幾個壽司,同時眼神回敬著——你們都這樣那樣了我還能打什麼主意?
見六道骸三分輕蔑七分調笑的表情言綱覺得很不爽,桌子底下的腳狠狠向著六道骸踹去,誰知六道骸早就看破他的招式,不但輕易躲過了,還拉來了這家壽司店的小老板山本武當擋箭牌。言綱那出力毫不客氣的一腳正中山本武的小腿,讓端著壽司過來的山本武一個趔趄,手裏的一盤壽司全都打翻在了坐在六道骸旁邊的獄寺頭上。
“棒球笨蛋你是找死嗎?”獄寺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就差沒把自己的獨門武器——炸彈給拿出來了。
“啊哈,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山本還是笑得很爽朗。
獄寺見他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一個不爽就掀了桌子。六道骸坐在獄寺的同一邊,所以這個掀桌子的動作對他倒是沒啥影響,隻是難為了另一邊的言綱和綱吉,獄寺雖然是對著山本掀桌的,不過因為角度和位置的關係,桌子基本上是往綱吉和言綱那邊倒去的。言綱眼神一凜,拉著綱吉往後麵跳開,同時沒忘了反擊,他飛起一腳踢在桌子邊緣,將向著自己飛來的桌子往對方那邊踢去。六道骸扔掉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後拿出三叉戟將桌子劈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