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心情那麼好。
我立馬拉下臉:“那死小鬼?哼!你不許去!”說著,我放下筷子,手腳並用,苦口婆心地勸說,列數《工藤新一X大罪狀》。
小蘭也不惱,一言不發的任我說完,然後不鹹不淡地掃了眼鍾,說:“九點多了呢,爸。”
我一愣,雙目突出,一口灌下剩下的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客廳,拉開辦公桌的椅子,打開電視,清麗可人的洋子小姐瞬間映入眼簾。
LUCKY!剛好趕上演唱會開始!
我露出猥瑣的笑容,抱住電視蹭啊蹭。
小蘭看到我的舉動,了然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收拾桌上的殘局。
宿醉是件麻煩事,就算我再怎麼努力,眼皮還是不由自主地下垂。眼前的景物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洋子小姐活力四射的青春活力也沒能讓我清醒些。
我恨恨地在心裏吐槽:可惡,下次叔就看18N!那絕對不會困!
當然,前提是躲過小蘭的火眼金睛。
“爸,我走了。”
女兒模糊不清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鑽入混亂的腦子,一陣窸窸窣窣之後便是輕柔的關門聲。
直到足音消失在樓梯盡頭,我身上微微繃緊的肌肉才慢慢放鬆。
意識逐漸下沉,我有些煩躁的想,快十年了,這個習慣還沒能改掉。
正文 廢柴的夢境
作者有話要說:</br>=0=漫畫裏委托人是跟著小蘭一起上樓不是打電話,這裏修改了,別被我誤導啊。 這場夢太久太長,單調而乏味。
=================================================================
“噠,噠,噠……”░思░兔░在░線░閱░讀░
“噠,噠,噠……”
腳步聲……
事實上,我已經記不起一開始做這場夢的時間,也許是五年前,也許是十年前。
最初的起因和伴隨著這斷斷續續的夢境轉變的心情具體為何也不甚明了。隻有夢境本身,一直不曾改變。
漆黑的牆,暗紅的地。紅黑交錯,密密交織,構成了一張名為迷宮的網,束縛住了我的心神。
迷宮沒有出口,而我也看不到希望。
時間和空間一同失去了意義。我所要做全部就是在這漫無止境的時間長河裏行走,在千篇一律的場景裏穿梭,除了自己發出的有規律的腳步聲,什麼也得不到。
我以為我會瘋狂,但現實向我嘲笑。理智一直都在,隻是麻木而僵硬。
我看著自己一年兩年…無休止的踏著絲毫沒有紊亂的步伐,在這個自己構築的牢籠裏掙紮。
其實,我早就已經瘋了。
“噠,噠,噠……”
腳步聲……
是女兒不經意的溫柔。
我從夢魘裏掙脫而出。
冷汗從額際滑下,悄無聲息地沒入發間。四肢脫力,手足冰涼,身心疲憊。我閉著眼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恢複平穩的呼吸。
苦澀一點點在胸腔化開,滲入骨髓。
我想,我正在慢慢死去……
原以為,這幾年做這個夢的次數比之從前已經大幅減少,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擺脫,可是最近,又開始頻繁降臨。
如此的頻繁,頻繁到我可以預見油盡燈枯的結局。
諷刺的是,潛意識一直認定我早已死去。
嘴角溢出模糊的歎息。我睜開眼,直愣愣地望著打開的門發呆。
我看到小蘭推開門走進來,帶著豐富的食材,臉上的笑容燦爛依舊。
力氣慢慢回籠,一股暖流從心髒處湧出,流經身體的每一處。我掩下疲累,抬起頭露出大大的白癡笑容:“回來了啊~,小蘭。”
“恩,爸。”她揚了揚手中的塑料袋,故意板起臉:“別笑了,我知道你念著什麼,噥,你要吃的魚。”
“阿勒?!哇哦!LUCKY!!”我興奮得立馬跳了起來。
聞著廚房飄出的陣陣香味,我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沒什麼可想的,起碼,現在過的還不錯。
-------------------------------------------------------------------------------
美滋滋地啃著晚飯,我含糊地問起小蘭今天的行程。她撅起嘴,抱怨著那個不解風情、在約會途中還想著案件的小鬼。言辭間似乎充斥著不滿,但臉上淡淡的紅暈卻將少女的羞澀展露無疑。
我翻了個白眼:“這麼說,你們所謂的兩人世界變成了和犯罪現場的親密接觸?我說小蘭,你們運氣也太背了吧,連坐個雲霄飛車都會出命案。”
“爸!”小蘭跺著腳,又羞又怒。
我舉雙手投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