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清很快回來，貼心地為唐九芊披上薄毯，攬著人的肩膀悶笑一聲，湊到唐九芊耳邊低笑道，“芊芊今日穿了這麼短的裙子來，是想讓我晚上不要回家了嗎。”
唐九芊斜睨他一眼，風情萬種似笑非笑，“我可沒有。”
司華清大笑，回座位坐好，唐九芊舉杯，“為我成功擺脫這次危機，幹杯。”
“幹杯。”司華清笑著舉杯，抿了一口。
唐九芊看了幾眼，暗自咂嘴，喝一口，管用嗎，多喝一點再問吧。
唐九芊抿唇，仰頭幹了，舔了舔唇角，紅豔小舌圈過唇瓣，又慢慢縮回，看了一眼司華清，垂下眸子笑了笑，“這酒好香。”
司華清眼神暗了暗，燥熱自小腹升騰，一點一點灼燒著理智，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司華清暗暗吐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這麼急。
總歸是自己的。
唐九芊眼睫微動，看著空酒杯，唇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暗自默數一分鍾，聲音輕柔靡麗，“華清？華清？”
司華清麵色如常，眼神卻有些恍惚，坐在那裏不言不語，愣愣地看著桌麵的鮮花。
唐九芊又喊了兩聲，見司華清沒有反應後鬆了口氣，往後一靠看向屏風，“好了。”
琛洛快步走出來，來到司華清跟前，臉上恨意不加掩飾，混雜著狂燃的怒氣，拳頭猛地攥起就要往司華清臉上捶去。
“哎哎哥！”克林趕緊把人撲住拉過來，“你可別傻！要是一拳給打醒了怎麼辦！”
琛洛深吸口氣，暫時按捺下情緒，“克林，鬆手。”
“鬆手別打人啊，”克林覷了一眼琛洛臉色，鬆了手，冷眼上下打量一番司華清，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銅鈴，放在司華清耳邊晃了晃，低聲震喝，“司華清！”
“在。”司華清一顫，眼神清明一瞬。
“這是什麼？”唐九芊驚訝，好奇地看著克林。
“配套的小玩意，就像是一個開關，這些東西來路不正，小芊芊就不用知道了。”克林微微笑。
唐九芊馬上找李狗蛋，“狗東西我也想要。”
【要什麼要，我沒有沒有，我沒有！】李狗蛋瘋狂搖頭。
它隻是一個可憐卑微的小係統啊！沒有走私帶貨的功能啊！
琛洛開口，“司華清，我問你，裴虞你認識嗎。”
司華清瞳孔微縮，喉間劇烈滾動，最後喑啞嗓音，吐出幾個字，“認識...”
“她和你什麼關係？”琛洛繼續問道，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顫抖。
“...以前是夫妻，但是...”司華清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皺，神色顯出一陣痛苦和厭惡。
“但是什麼！”琛洛聲音如炸雷，響在司華清耳邊，震得他眉頭又緊鎖幾分。
“...但是早就沒有關係了。”遲疑一會，司華清表情恢複了冷淡，垂下眼睫輕聲道。
“你對不起裴虞！你嫌貧愛富你小人嘴臉，利用裴虞身家錢財上位成名，卻轉眼把人送進監獄害她懷著身孕慘死獄中一屍兩命！你承不承認！”
琛洛猛地站起，椅子砸在地上發出巨響，也掩不住琛洛暴喝的聲音。
司華清毫無反應，連同剛才身體的顫抖也消失了，琛洛忍不住上前，卻募地對上司華清攜著冷峻的眸子。
“這麼說，你是裴虞和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