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洞中落座,危嵐好好給驚疑不定的唐九芊解釋了一番。
“我與青弟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小時在宮中卻相依為命,後來青弟外出時被陷害,一失蹤就是幾年,宮中都以為他死了,隻有我堅信他還活著。”
“終於,我找到了青弟,卻發現他不幸中毒變啞,皇宮殺人不見血,所以我讓青弟不要回來,和我私下聯絡,待我成功奪嫡,再來相會。”
危嵐幾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唐九芊卻能從兄弟兩人的表情中體會到這些年的艱苦。
一個在宮中腥風血雨,一個在宮外努力生存,從錦衣玉食的皇子淪落到村民獵戶,孤苦無依,練就一身鋼筋鐵骨。
唐九芊表情嚴肅,“皇上定能治理出一個太平盛世!”
危嵐大笑,“有姑娘這句話,朕當然要全力以赴,還不知道姑娘名諱,總不會真叫危蘭吧?”
“我叫虞九芊。”唐九芊羞憤捂臉。
太蠢了,真是太蠢了,正好撞槍口上啊!
危嵐鳳眸輕眯,看了危青一眼。
隻說名字,不說身份,神秘,神秘。
危嵐眼眸輕轉,淡笑道,“這次來,不僅是要尋回青弟,更有一個好消息。”
唐九芊盡職盡責發起詢問,“什麼好消息?”
“青弟身上的毒,可解了,青弟能開口說話了。”
“什麼?!當真?!”唐九芊猛地站起,激動不已。
萬年啞巴要說話了?!
危嵐從懷中取出藥盒,打開來,一枚碧綠藥丸靜臥其中,“這是我遍尋名醫,他們鑽研幾年才研究出來的解藥,青弟,你試試吧。”
“我去端水!”唐九芊跳起來閃到灶台邊,端著碗的手有些顫抖。
【哇你這麼緊張的嗎?】李狗蛋道。
“不,我是要做點手腳。”唐九芊一邊說著,一邊借著衣袖的遮擋,手中湧出清流。
“我感覺還是我的水靠譜一點,說不定有奇效呢。”唐九芊端過去道。
【說不定害死他呢?】李狗蛋就喜歡潑冷水。
唐九芊遞碗的手一頓。
危青接碗的手一頓。
咋回事,怎麼不動了呢,表情看上去這麼糾結嚴肅。
危青以為唐九芊是擔心這藥,拿過紙筆寫到。
無妨,大不了,就是這輩子說不了話而已。
唐九芊看著,更緊張了。
危青手下一個用力拿過碗,將藥服了下去。
危嵐的心提到嗓子眼,“感覺怎樣?”
危青咂咂嘴。
水挺好喝。
唐九芊握拳,隨時控製不住要拆山洞的樣子。
危青眼中染了點笑,看著唐九芊不語。
即便不能好又如何,你我心意相通,勝卻萬千言語。
四目相對,唐九芊露出一個笑,“好,我放心。”
危嵐覺得自己存在感低到了塵埃裏。
青弟能不能看看我?我好不容易才當上皇帝,好不容易才研製出解藥?看看我?
危青把危嵐從視線裏摳了出去。
危嵐受傷地歎口氣。
過了一會,危青試探地張了張嘴,用力吐出一個模糊的音節來。
“...芊...”
唐九芊嬌麗的小臉迸出喜悅,眼神都帶著光,“在喊我對不對?!是我的名字!你可以說話了!”
危嵐酸溜溜,你怎麼不喊哥。
今天不如喜上加喜,直接賜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