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拉紮說了,他說。
“很正常。”
“幫我,不然我就完蛋了。”
“錢,兩千。”
“你要八千,也行,馬上去。”
我和那拉紮從新賓往回趕,回到家裏,我是目瞪口呆,廚房地上全是血,那孩子嘴裏,身上都是血,毛豔瞪著這孩子,不敢靠近,毛豔的母親早就嚇傻了。
他一下撲到我身上。
“哇……”
“沒事,沒事。”
馬毛看到了那拉紮,一下就跑到牆角蹲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拉紮。
看來他是害怕了。
“那拉紮師傅,你看怎麼辦?”
“那老太太先回家吧。”
毛豔她母親一聽,一個高兒就沒影子了,借兩條腿也沒有跑得這麼快的。
那拉紮坐下,我給泡上茶,毛豔就站在我旁邊,那拉紮看著這孩子說。
“這孩子當初我就建議別生下來,你們不聽,生下來了,這是鬼胎,鬼做胎,你是開靈車的,拉的死人中,肯定是有懷孕的女人,就轉鬼成胎了。”
“就是說,這個孩子不是我們的?”
“對。”
“那怎麼辦?”
“都到你家裏來了,也沒辦法了,生下來了,不過這是債,上輩子欠的,還找你們還來了,這孩子隻有兩年的活頭,這兩年,你們可就慘了,我也心量的把他它壓住,不過,隻能壓一時。”
馬毛突然跑到毛豔身邊哭起來。
毛豔心軟抱起來。
“以後不準咬人,還有那些活的東西。”
馬毛點頭,冤屈的樣子,看著可憐。
“這樣吧,我也不做法了,看著也可憐,這個東西要紮進他的身體裏。”
那拉紮拿出來一個黑色的,一厘米,跟針一樣的東西。
“什麼?”
“巫針,壓邪氣的,這小子邪氣太大了。”
馬毛一下,狂哭起來,把我嚇了一跳,看來這小子是什麼都明白。
“你哭也沒用。”
毛豔就緊抱著,不讓紮。
“毛豔,你不讓紮,說不定還要惹出來什麼事情來。”
我把馬毛抱過來,他竟然上來就咬了我一口,血一下就出來了,那拉紮都是真快,就在我把馬毛一下甩開的時候,他撲上去,按住,在後背上一拍。
“完事了。”
那拉紮走了。
馬毛是大哭,那個慘,毛豔跟著哭。
我轉身就走了,這鬼胎還養著,老子都咬,說不定哪天連你這個媽都咬,沒看到那雞脖子都咬斷了嗎?
想想,那咬斷的雞脖子,還有當時那馬毛的眼神,我都後背冒涼風。
我到醫院去抱紮,醫生問我什麼咬的。
“馬毛咬的。”
“什麼動物?”
臥槽,這什麼話。
“我兒子叫馬毛。”
醫生弄得不好意思。
“這孩子可夠厲害的了,多大了?”
“兩個月。”
醫生瞪著眼睛看著我。
“扒瞎話,兩個月的孩子咬人?你傻是我傻?”
我不說話,閉上嘴,如果我告訴他,我兒子是鬼胎,他能一個高兒從窗戶跳下去,這可是十二樓。
我抱紮完,根本就不想回家,找哥們喝酒,問我怎麼了,我說毛豔給咬的,不想說馬毛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我結婚了,還有馬毛,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