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紮再上班的時候,就是主任的,金時離開了研究樓。
我副主任是沒當上,那拉紮以為,他當主任就有權力任我當主任,並不是那麼回事,這是省直管的一個科研單位。
我坐在辦公室,那拉紮來了,說對不起的話。
“那大爺,我根本就不想當什麼主任,你幫我把兩體一身弄明白就行了。”
“弄他媽的不了。”
我一提這事,那拉紮就罵人,他走了。
那拉紮邪惡,巫師讓人感覺到害怕。
那拉紮把在研究樓的孩子接回家,讓那拉照顧著,這個舉動讓我感動。
他把陰世人的屍體運到了研究樓,準備擴大戰果,那拉紮這個人的水太深了,金時也是料不到的。
不是那拉紮叫我,我基本上不去研究樓,就在店裏呆著。
白麗敏沒事的時候就往這兒跑,她沒有再提結婚的事情,但是處處關心著我,就如同我是她丈夫一樣。
這個過程要多久,我不知道,隻有我不再糾結鄭敏的事情,我才會跟白麗敏結婚。
李一江讓我去沈陽鬼樓,我是實在不想去,可是又想去看看,他到底把沈陽鬼樓弄成什麼樣子了。
我到沈陽鬼樓,當看到那青磚院牆時,我愣住了,這麼一大圈院牆,也得點錢了,近了,再看,我一腳刹車,站住了。
那高三四米的院牆,牆頭上竟然是小墳的設計,一個一個的小墳,這叫墳牆。
我見過龍牆,見過魚牆,就沒有見過墳牆。
大門也裝上了,按門鈴,一個人跑出來,給我開門,年輕人,我說李一江約我來的,他請我進去。
把我帶到了一樓的大廳裏,一樓竟然擴出來一個大廳。
院子的蒿草除掉了,瘦山石,玄武岩,水池,開得相當的講究,還有遊廊。
“馬車,怎麼樣?”
“不怎麼樣,跟進墳堆了一樣。”
“我喜歡,看著心裏舒服,這輩子就跟墳有緣,我八歲的時候,太爺死了,第一次看到墳,就喜歡上了。”
我心想,這是有病,得治。
“那墳字學得怎麼樣了?”
“不急,慢慢學。”
李一江讓我弄酒弄菜,看他是養了不少人,我看到的就十多個,這個李一江養這麼多人幹什麼呢?
喝酒的時候,李一江叫來一個人,二十左右歲,說是自己的徒弟,喝了一杯酒,就讓這個徒弟下去了。
“我有不少的徒弟。”
李一江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我沒接話。
喝到晚上九點多,李一江說,帶到後院看看,然後就讓我回家。
後院也是弄得很利索了。
還有一座橋,李一江有病,這橋沒必要,沒有水,沒有河的,弄一個橋出來。
走在上麵,靠著橋欄,我看著他。
“這是墳橋,橋是雙層的,裏麵有屍骨,我爺爺的。”
我去你大爺的。
我沒多聊,說累了,回家。
上車開回往回去,這一路上,滿腦袋是墳。
快到店裏的時候,被警察給攔住了,又是三哥。
“我怎麼總是碰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