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進墓群,那拉紮四處的走著,我跟著後麵。
他突然一回頭,差點沒嚇死老子,他爺爺的,那眼睛竟然是綠色的,從來沒有見過。
“害怕了?巫眼大開,長見識去吧!”
你大爺的,還特麼的巫眼大開,大開個屁,嚇死我了,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我拉開了距離,這貨別再弄出來什麼鳥事來,把我嚇個半死。
那拉紮轉了一大圈,一個多小時,他坐在一個供台上,點上煙,這貨是什麼都不怕。
我站在一邊,看著那拉紮。
“這事挺麻煩的,不然也不會讓你弄一個陰世人。”
“你別跟話嘮一樣。”
我讓他閉嘴,這大半夜的,在北墓,一抬頭都是墓,還是少說話的好。
“你小子這輩子的命不算是太好,不過如果女人緣到是不錯。”
“你太愛說話了,那大爺。”
那拉紮站起來,罵了我一句什麼,沒聽明白。
他在前麵走,又走了半個小時,在一個墓前站住了。
“就是這墓裏,你自己要進入這個人的夢裏,把另一個自己拉出來,然後回家,放到沒有陽光的一個小屋子裏,等到把董晶夢裏的另一個你,拉出來,合在一起,回身,你那一身也就回去了。”
我點頭。
“別見光,見光死,那你這輩子就這樣了。”
我哆嗦了一下,那不是好事。
我躺下,閉上眼睛入夢,不管是誰了,進去把另一體找回來了再說。
沒有想到的是,我進入之個人的夢裏,這個死人的夢裏,竟然是那樣的熟悉的一個地方。
我想不起來,這是一個家,這個人的夢竟然是家。
這個家我去過,絕對去過。
這個人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活在自己夢裏的人。
我當時就呆住了,竟然是我大學的同學,一個女同學,我們那個時候總是在一起聯係,有的時候會出散步,有的時候會去一起吃飯,他們都說我們在戀愛,其實,並沒有,也許彼此都沒有挑破這層紙的關係。
“馬車,我在夢裏等了你六年了。”
六年?那就是說她死了六年了。
“對不起,你怎麼會死了呢?”
“人總是會有意外的,就像我們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吃飯的時候,你嗆到了,竟然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
確實是,我記得這件事,和她去吃飯,沒吃好,就嗆到了氣管裏,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她照顧了我一個星期。
真是沒有想到會在夢裏看到她。
“你還好嗎?”
“還好,我來你的夢裏想拿走我的另一體。”
我直接說了,怕久了,我真的不能說出這句話來。
“是呀,你應該拿走了,我為你守了六年的一體,你應該拿走了,我也要去轉生去了,希望我們下世再相遇。”
她一直就是這樣大度,大學畢業分開了,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想聯係她,但是沒有一個同學知道她的聯係方式的。
“對不起。”
“說不對起的應該是我,我沒有能跟你走下去,我提前離場了,真是太抱歉了。”
我無話可說,在大學的那段日子,我們過得是快樂的日子,我們彼此給了彼此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