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地衝花無缺點點頭,也許還帶了點羞,“公子,我好了。”
花無缺勾起笑容,背著鐵心蘭和江小魚兩個大活人,就在峨眉山上,笑地淡雅如菊,澄然若仙,麵對荷露而笑,沒有絲毫關心的樣子。“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開始怕蛇的?”他一字一頓的說著,隻看著荷露,輕輕伏身,望進他眼裏,“或者說,你什麼時候開始怕水了?”
究竟,什麼時候他會有他不知道的事了?
荷露聞言皺眉,若有所思地看他。
這樣步步緊逼的公子,就如同那個“囂張惡劣”的他一般,都是不常“放出來”的。
他都可以有兩麵,沒道理花無缺沒有。在移花宮的高高在上,卻同樣因他是男子,而且是被珍而重之的愛徒,同樣不輕鬆。
他們是如此的相像,卻又不同。
……但是,無論如何,這也不是他可以掌控他的每一個生活小事,每一處細節的憑恃!
躲在花無缺的陰影裏,荷露微仰頭,挑眉淺笑,顧盼生輝,眸光就如盈盈一水間般的清澈水潤,卻奇異地含著一簇火焰般的挑釁,“公子竟然如此想知道我的事啊,真是受寵若驚。”他從不自稱“奴”,這也是他從一開始被嫉妒的根源,尤其,是在女子為尊的移花宮。
“荷露的事,我當然關心。”花無缺輕聲淡笑,“就好像是,荷露你清楚的知道我的事一樣。”
聞言,荷露的眉挑的更高了,卻謙虛道:“我要服侍公子,當然要知道公子的一切。”
“哦?”花無缺不動聲色,點點頭同意,“就像當初毛遂自薦一樣。”
神經被刺激,荷露幾乎下意識抬頭瞪眼看他。他隱忍地低下頭,暗自握拳,緊了又鬆開,才溫柔笑著抬起頭來,“是啊,誰讓公子並不喜歡那些宮女,偏偏鍾情於我?”這是他挑釁的咧齒示威。看著花無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他發出一陣低笑,笑過了,才抬頭對花無缺說話,那模樣笑眼彎彎,精致秀美,“公子,你確定要在這時談這個?仙子香我還沒用呢。”
正巧,遠處的鐵心蘭擔心的看著江小魚一點都沒有恢複的臉色,終於忍不住抬頭找到花無缺他們的方向,喊著:“花公子,小魚兒他……!”她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看見他們緊貼的姿勢,那頭顱相對,哪裏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當下羞紅了臉。(--姑娘,你真的知道他們在做啥麼?)忍不住又羨慕起他們來,突然想到之前在半山腰上,花無缺也是體貼著荷露,明明在趕路,卻沒有像他們來時那般一人背一人,原來還有避嫌的緣由。又想到,若是小魚兒也能像花公子對荷露姑娘那般對自己那有多好?
這廂,花無缺看他這般神色,嗯了一聲,道:“我去,你休息。”
是夜。
移花宮很有效率,紅珠下山去聯絡了宮人,立刻趕了上來,不一會兒就搭了間簡易竹屋。桌子,椅子,床,窗戶,居然都做了出來,而且還是兩套兩間房。一套給小魚兒和慕容九妹用,一套則是花無缺和荷露一間,鐵心蘭和紅珠一間的。
宮女們不斷的上上下下,送飯送水送衣服。“受了驚”的荷露現在享受了和昏迷的江小魚一樣的待遇,被花無缺安置在了床上,就再也沒下來,除了某種需要外。(--!!WC來襲誰也阻擋不了,請忽略掉有個東西叫夜壺。。。)
鐵心蘭在江小魚的床頭坐著,一直守著江小魚,紅珠進屋之後就看見她正在給江小魚擦臉。
“鐵姑娘,”紅珠微笑著,“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守著。”
鐵心蘭轉過身,看見是她,微笑著拒絕:“不了,我在這裏守著就是了,你還是休息吧。”說罷,溫柔地看著床上的江小魚。
紅珠不解了,這個江小魚這麼壞,這鐵姑娘是怎麼把他看上的?想著,她道也真問了:“姑娘,我真不懂你喜歡這潑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