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厲聲道:“我爹爹明明留下暗號,告訴我他要來尋你,但到了這裏後,使未曾再出去,難道不是被你害死在這裏”

江別鶴道:“這位姑娘是…?”

鐵心蘭大聲道;“我姓鐵,我爹爹便是‘狂獅’鐵戰!”

荷露思忖,“狂獅”鐵戰乃是“十大惡人”之一,江湖中想殺他的人,本就不隻一人,若是死在了哪裏又如何?殺人者,人恒殺之。即使這江別鶴真殺了狂獅鐵戰又怎樣?不過,鐵心蘭為父報仇也是常理,公子也不該管的。

裏麵的人攀談了幾句,突然聽鐵心蘭大聲道;“你是江別鶴,那麼床上的又是誰?”

荷露揣測,上麵不是他至交好友就是生死大敵,不然他們兩人潛伏在外守著做什麼?

江別鶴則暗笑,“這女子看來秀氣,其實卻隻怕是個魯莽張飛,竟直到此刻才問床上的是誰。”心念轉動,人已走到床邊,拍著床上那人道:“此乃在下故人之子,今日遠道而來,是以在下便將臥榻讓給他……賢侄快快醒來,見過花公子。”

荷露從屋外樹上輕輕躍下,剛好看得見他們裏麵的情況,這江別鶴之前倒是選了一處不錯的位置。

床上的人憋著喉嚨道:“我早已醒了,隻是懶得和他們說話而已。”

江別鶴故意皺眉:“你怎可如此無禮?”

那人道:“江湖中誰不知道你老人家大仁大義的英雄,但他們卻要賴你老人家胡亂殺人。這種不明是非的人,我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突聽鐵心蘭失聲道:“你……你……”瞧了花無缺一眼,突然一笑,柔聲道:“你既沒有殺死我爹爹,也就算了,我們走吧。”

晚矣!荷露冷眼看著,他家公子自不是瞎子,更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那人當然是江小魚。鐵心蘭日夜思念的就是他,當然聽得出來他的聲音。

她心中正自驚喜交集,突又想到無缺公子若是知道小魚兒在這裏,小魚兒還有命麼?是以立刻喚了花無缺就走。

這幾人關係當真是複雜已極,江別鶴縱然是個聰明人,一時之間,卻也難以弄得清,反而笑道:“花公子既來寒舍,怎可如此匆匆而去……”

花無缺當然也知道這人是誰。眼見江小魚就在眼前,很快就能完成任務回去,於是淡淡道:“久聞江南大俠俠義無雙,正也要多領教益,隻是……”他話鋒一轉,避開鐵心蘭急得來拉他衣袖,人影一晃,再看時,他人已到了小魚兒的床頭。“這人可叫江小魚,又喚作小魚兒?”

小魚兒見他要走,本已在暗中謝天謝地,此刻見他懷疑,竟然直接站到了床頭上來,暗罵聲晦氣。

鐵心蘭上前,拚命拉他袖子,哀求著:“管他是誰,咱們快走吧。”

江別鶴怔了怔,強笑道:“公子可是認得我這位賢侄?”

花無缺長長吐了口氣,覺得真的輕鬆極了,回宮有望。他歎笑道:“很好,好極了,你居然沒有死。”

江別鶴見他如此歡愉,卻也想不到他歡喜的隻是為了可以親手殺死小魚兒,還當他必是小魚兒的好友,當下笑道:“他自然不會死的,誰若要害他,在下也不會答應。”

荷露聽的幾乎腳下一跌,抿緊了唇偷笑。

又聽得花無缺悠悠道:“你不答應?”

江別鶴見他神色有異,心裏正奇怪,小魚兒已跳了起來,躲在他背後,向花無缺做了個鬼臉,笑道:“誰若想殺死‘江南大俠’的賢侄,豈非做夢。”

花無缺緩緩道:“在下對‘江南大俠’雖然素來崇敬,但卻勢必要殺此人,別無選擇!”

江別鶴又是一征,失聲道:“你……你要殺他?”

花無缺歎了口氣,道:“在下委實不得不殺。”他確實挺無奈,早聽說江南大俠的各種義舉,他還真的不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