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接管移花宮不是嗎?那麼,以後,高高在上的他的身後,永遠有一個孤清高絕的“下屬”,從此天上地下,終此一生,這樣的未來不是很讓人向往?
白虎山君那裏,自己縱使小心,卻還是被暗算,笑穴中針。鐵心蘭受江玉郎侮辱(--!呃,原著裏的黑蜘蛛,咱們就忽略了吧。。。)的時候,他聽江玉郎得意的說著原因,他看著鐵心蘭看向他的求助的眼眸,心裏才覺得疲憊不堪。
什麼時候起,他竟然要顧這顧那了?早些年的來去自主,做事隻憑宮規的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義務要救助所有人?
什麼時候起,移花宮的人要為外人負責了?
沒有什麼人是自己必須要救的,也沒有什麼人是自己一定要幫的。
每個人都是赤、裸裸地來,赤、裸裸地走,在這世界上所依憑的,也隻有自己。
縱然是以前在移花宮受欺壓的荷露,他也隻是冷眼看著,不曾給予一絲幫助,這是他必須要經曆的。
但是,什麼時候,他,花無缺,移花宮的少宮主,要負責一個外麵的女子的生命,甚至貞操?
世間的事情還真是奇怪,他也不過是帶著鐵心蘭走了很多地方。為什麼,就一定要把他和鐵心蘭聯係在一起?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鐵心蘭的?為什麼他就一定要救她?
最可悲的是,他還不得不救,不僅是為了給移花宮的掙個好名聲,他不能見死不救。而且鐵心蘭喜歡江小魚,江小魚也喜歡鐵心蘭,他衝著江小魚也不能讓鐵心蘭受了委屈。
可是胸口的沉悶又是為何?
其中的酸澀又有誰懂?
即使是懂得自己的荷露也不會了解,已經明白世道的自己堅持著的,是與世人為敵的決絕。
隻是你,隻要你,隻願與你。
不管你是男是女,也不允許你娶妻生子,更不許你離開我。
你,可知,我在乎你?
小魚兒曾半是酸澀半是不甘的對他笑言,把鐵心蘭托付自己,但是還是拒絕了。
本就無心,何必沾染一起?
就算是灑脫如小魚兒,也沒有把鐵心蘭當初那一晚的話當真,他還是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荷露,而非別人。
那別人呢?別人又是怎麼想的?
自己喜歡荷露很奇怪嗎?
竟然,沒有一人發現……
荷露偶爾壓抑久了,會露出狂態。他壓抑久了,心裏也升出了逆反心來。
他想惡劣的對鐵心蘭說她自作多情,不管是小魚兒或是我都不會喜歡你。
他想不屑的對大宮主二宮主說別對我指手劃腳。
他想不羈地對江小魚說我從小就懂得了感情,你才沒感情!
他想專橫地對荷露說,你隻要聽我的話就好了。
他更想對世人說,我,花無缺,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別拿什麼奇怪的前綴放在我的名字麵前。
因為他是移花宮的人,所以他要聽大宮主二宮主的命令。
也因為他是移花宮的人,他已養成了體貼女性的謙和性子。縱然他本來冷漠,也本來無情,也依舊謙和溫文。
因為他有可能被大宮主二宮主設計,他漸漸知道地越來越多,疑惑也越來越大。
也許,就如荷露所說,他才是江楓月奴的孩子,但當時他們是私奔啊,他還真不屑是他們的孩子!
不過,南天大俠都認為他長的像江楓,可見,荷露這猜測有可能是真的。那,江小魚又是誰?大宮主二宮主那麼在乎他的命,又是為了什麼?
好像,從進入中原之後就開始不同了。
再也找不到過去的從容自在。
本來從小知道的殺父仇人也不是江小魚的父母,自己為何還要殺他?
太過明顯的局,讓他無趣。
還是逗弄下別扭的荷露比較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