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看不順眼。

你憑什麼無所謂?你不過是個外來的無知小女孩。

你憑什麼對什麼都淡漠無情?你不過就是個特殊點的奴仆!

紅珠看不慣荷露身為奴才的身份卻“不·自·覺”有著大宮主二宮主那樣的人的冷傲,帶著隱隱冷傲的行禮問好,還是個奴才嗎?!

荷露看不慣紅珠不過就是個宮女,卻沒有宮女們懼怕的神情,她不過是移花宮的宮女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宮女,憑什麼特殊?!

紅珠斜眼瞥了江玉郎一眼,輕笑道:“不用緊張,你都點了我的氣海穴了,也該知道我已沒有功力。我本來就是弱女子,現在更弱了,夫君可要好好保護我才是。”

江玉郎緩緩勾起個冰冷的笑來,直視她的眼眸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其實,這蠱要是真如你所說,我也不是沒辦法。”

紅珠一怔,拿眼上下掃視他,淡笑道:“看不出你還有些膽色,隻是,你真的敢嗎?”

江玉郎又恢複了他那無害的淺笑,竟然走到紅珠麵前,就盤膝坐在了地上,“你說母蟲死,我死。子蟲死,你不會死,還是我死。卻沒有說,子蟲活著,母蟲活著,你會不會死。”

紅珠撤下笑容,她靜靜道:“你到是個聰明人,我小看了你。”本以為,這江玉郎會拚著傷己即傷人來殺了她,現在看來,他顯然太聰明,太冷靜了,冷靜得連衝動都忍得住。

江玉郎一笑,大方點頭,“你我都知道,人死的時候,有很多辦法可以讓死人保留那一刻的狀況。”

紅珠橫他一眼,嗔道:“說的真讓人惡心。就好像我死了之後身體裏會蹦出很多蠱蟲,然後你還要一一數清楚了養在什麼地方似的。”

江玉郎嘻嘻一笑,卻是大大搖頭,“其實養在什麼地方都好說,即使是把你身體剖了開,把所有的蠱蟲都養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不會排斥。所以我更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你的夫君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說到最後,他語調越來越溫柔,也越來越低沉。

紅珠先是一顫,繼而甜甜一笑,“哦?那還真是難為夫君了。隻是我的的確確養了不少蠱蟲,真希望我還能控製它們,要不然在我體內撕咬起來,一不小心那些什麼脆弱的小玩意兒,特別是沒毒的小家夥們,若是出了什麼事,也是不好的,你說對吧,夫君大人?”

一時無人說話。

江玉郎突然瞄了一眼床的位置,又橫眼回來看向紅珠,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來,“你是不是吃醋了?因為我今早起來吻了他?”他委屈地眨了眨眼,“你當知道,我隻是一時的癡迷,我喜歡的、心疼的,還是夫人你呀。”

紅珠忍不住屏息看他,不一會兒舒出一口氣來,眼眶裏落下透明珠子,也委屈道:“那夫君可是吻的舒坦了?軟軟的女子你不要,卻去親一個硬邦邦的男子。夫君的心可真難抓住。”

江玉郎一手執起紅珠無力垂地的右手來,又柔又捏,帶著旖旎的曖昧,他輕笑靠近了紅珠臉龐,呼吸交纏,另一隻手卻帶著磨人的速度慢慢在紅珠的大腿上畫著圈圈。“好紅珠,他哪裏比得過你?雖然他摸起來比你細滑稚嫩,看起來比你嬌俏精致,吻起來熱情似火,身子敏[gǎn]誘人……”他越說笑容越大,惡意也越顯露骨,“但是他還是個男子,不是嗎?”

紅珠也不知是氣憤,還是惱怒,連指尖都顫唞起來。

江玉郎伏身,親了親紅珠的唇瓣,又似回味似的舔了舔下唇,卻露出個失望的表情,本就黝黑的眼眸更是黑的發亮,“好像,還是床上躺著的荷露,味道好些。”他放開紅珠的手,任其落地,爾自站了起來,拍拍不存在的灰塵,舉步——往荷露的方向走去。

衣衫下擺輕輕掃過紅珠肩膀,眼看就要走過。

紅珠猛地轉身,左手狠狠抓住他小腿肚,一點也不在乎失去茶幾依靠而倒在地上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