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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鼇頭,遊俠縱橫,而海外瀛洲也有不少高手……

江玉郎的眼眸浮現笑意,本該狼狽的模樣,因為這一笑,倒也有了種傲然的味道。而他這一笑也隻是一瞬,轉眼即逝,叫人見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呢。

他一向是個能忍的人。

一時的隱忍,會換來日後的風光,為何不能忍?

江玉郎在後悔。

就在本已確定不會後悔之後。

他才放開手,一口茶的功夫都不到,荷露又一掌襲來!氣得他沒忍住地翻了個白眼,卻也不敢怠慢,運氣閻王魔功,趕緊一撥,一劃,手臂連動數下,用的正是那移花接玉!

荷露打出去的一掌,還真的落空了,好在他內力深厚,沒有一掌打向自己。

江玉郎這才突然發現,荷露他臉上的青色布滿了整張臉,將那一抹本來就少的紅色竟逼到了眉心!

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他眼神全變了,那股猙獰乖張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隻是見了江玉郎竟然用出了自己的武功,荷露才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微微側頭的模樣還有種稚嫩幼童的稚氣乖巧。他也不說話,住了手看著江玉郎不發一語。

隻是這時的荷露並不像之前他剛醒來的時候,還“放任”或者“示意提醒”紅珠自己解決掉江玉郎。他更多的是好奇,好奇卻又冷淡。

好像發現了江玉郎的移花接玉就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似的?還是他已經答應了紅珠不再插手,故而真的不理會了?但他之前又那麼狠辣做什麼?甚至在他救了他之後,他還下手殺他?

江玉郎望著荷露,眼睛裏都流露出了驚疑來。

其實也不能怪江玉郎如此明顯作態。

本來他已經認為荷露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了,才下過了殺手,突然又冷的好似不認識他了,竟然完全沒有之前不動聲色立馬動手的架勢。

若是已經確定了那人是什麼脾性,卻在已經篤定地開始有條不紊應對時,一下子形勢大轉,仿佛變了個人似的用另一種態度對待,任誰也會愣住,任誰也會懷疑。懷疑,這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啊?

江玉郎在看荷露,荷露也在看他,把他從頭到腳,低眼橫睨了個遍,微闔的眼簾輕顫,遮住一汪寒潭清冽,隻是這樣的他,到不會讓江玉郎害怕了。

江玉郎沒有感到一絲殺意,一絲危機感。看到這樣的荷露還有股輕鬆玩味,甚至——嘲諷。

——他就說這荷露走火入魔命不久矣回光返照性情大變了吧。

這兩人倒是相對無言,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含情脈脈,芳心暗許,互送秋波了呢。

隻是,江玉郎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荷露卻是不想說。

以致從船尾一路快步走來的眾人一到甲板,看到的就是他們倆一個衣衫不整,一個衣衫單薄,在一片狼藉的地方,站得極近地、不理會旁人地、毫不遮掩地、相互凝視。

一個大嗓門兒的漢子聲先奪人,回頭對著身後問道:“就是他嗎?”

這個人也不愧他的大嗓門兒,他本人也很大。他長得並不高,就六七尺左右,但橫著量卻也有六七尺!一個人看來竟是方的,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他的頭更大得出奇,頭砍下來稱一稱,最少也有三五十斤,滿頭亂蓬蓬的生著雞窩般的一頭亂發,頭發連著胡子,胡子連著頭發,也分不清什麼是胡子,什麼是頭發

了,鼻子嘴巴,更是連找都找不到。遠遠望去,這人就像是一塊大石塊上蹲著一頭刺蝟,又像是一頭被什麼東西壓得變了形的雄獅!

江玉郎和荷露當然也看到了這些人的到來,也正好因為他們衝破了甲板上的詭異沉寂。

那漢子問的是他身後的一個人,也是他身後最出眾的一位。

不過,隻要是個年輕的人,在這一群人裏,都會如鶴立雞群般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