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老眼一瞪,“小東西,你給我聽仔細了。帝丘田農,曾是帝族!這絕非玩鬧之詞。”
“與人皇一般?”田農襄見他認真,不敢再胡言亂語。
“帝尊若在世,人皇是何物?”族長不屑地答道。
田農襄倒吸一口涼氣,“帝尊隕落?”
族長點了點頭,“幽冥侵蝕,魔尊複生,八荒大亂,帝尊為保此疆,遭重創以致隕落。”
“沒有新帝尊繼位嗎?”田農襄不解地望著老族長。
“帝尊三子,資質不高,修為有限,擔當不起帝尊位。帝尊隕落時,為三子各留一方至寶,原本要三人精誠團結,可也為三支分立埋下了隱患。”族長歎道。
田農襄心中咯噔一下,曾聽聞過“嘯北田農”、“蒼幽田農”,還有自己所在的“帝丘田農”,當時不解,可問族人時,似乎都對嘯北、蒼幽二“田農”心存芥蒂,不願多講,使他一直心存疑惑。當即問道:“嘯北、蒼幽和我族三支‘田農’原本一家?”
老族長望著他,暗想這孩子真聰明,隨即點頭道:“不錯,嘯北、蒼幽、帝丘原本一家,嘯北田農開國立業,其勢最強;蒼幽田農立府設宗,也頗為不弱。”
田農襄疑惑地看看族長有看武老,“既然帝丘擁有至寶,為何會如此弱小?”
“嘯北得孕育之土,蒼幽得攻伐之刃,而帝丘所得則是鍛身之本。嘯北和蒼幽所得之寶均屬外力之巔,我族所得乃是強者之基。借力易,立基難,你可懂的?”族長盯著他。
田農襄搖了搖頭,愈發疑惑,“不懂,依您所說,我族應該最強才對。”
族長悵然一笑,似是自嘲地說道:“唯有極致的資質方可駕馭至強之物。”
田農襄似乎明白了,顯然是在說帝丘田農沒出一個像樣的人來。不覺暗自好笑,守著至寶,竟把自己搞的弱小,甚至淪落到強搶嬰兒逼迫人家修煉的地步,如果那位帝尊泉下有知,定該抓狂。想到此,田農襄昂起小臉問道:“族長應能駕馭那方至寶吧?”
族長不無尷尬地搖了搖頭,“唯有老祖悟得一二,其他人也是因老祖而受益,難破瓶頸。”
“‘悟得’?那是什麼至寶?”田農襄好奇地盯著族長,隨即心頭一動,“無字碑?”
族長和武老望著他,欣慰地點了點頭。
田農襄張嘴結舌地看著兩位老頭。果然,果然是結對忽悠。為了讓我去臨摹那東西,竟然先編排了個故事,這是要把人往死裏坑。當然,自從有了在荒域中的那番經曆後,對“無字碑”也並不太抵觸。因為他想盡快強大起來,“無字碑”或許真是一個契機,縱是這個機會危險重重。但心中仍存疑慮,問道:“難道沒人來搶嗎?”
族長冷哼一聲,“如何沒有?不記得兩個月前的五靈宗嗎?至強者雖不宜臨摹此碑,可族內後生若得此物……”
族長還沒說完,“哦,是懼於我族陣法!”
“不,是忌憚田炎兩國。”族長悵然答道。
“田炎兩國?”田農襄大為不解,怎麼又扯遠了。
“對。無論是田國還是炎國,以及各方勢力都想得此寶,也引起過無數次爭紛。百年前的那次爭紛,年若非老祖拚死守護,此寶定然遺落他人之手。也正是那次,田炎兩皇擊掌相約,在老祖歸天之前,任何勢力均不染指此寶,否則就是田炎兩國的共敵。近年來,老祖愈發虛弱,各方勢力又蠢蠢欲動了。”
族長還沒說完,田農襄早聽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