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農襄眨巴著眼朝台階走去,經過田農賁身旁時,狡黠地伸了伸舌頭。田農賁抬腳朝他屁股上踢去,口中笑罵,“臭小子!”。而田農襄身子一轉,輕巧避過,嗖地一下登上了台階。
武老俯身將他抱起,望了一眼族長,然後轉身衝族人說道:“我族逢危,正當同心協力,砥礪修為,絕不可因切磋而銜怨。”
族人聞此,連忙稱是。唯有田農幺心中不是個滋味,一直以來他都是族裏同輩第一人,可突然冒出了個妖孽,令他有些失落甚至有點妒忌。
武老回祖壇時,把田農襄留在了族內,令他研習四族所長。這一留,就是六七個月。
對田農襄而言,這是一段愜意的日子。
此時,族人對他刮目相看,族長也給他單開小灶,親自督導調教。小夥伴們得空就找他一起玩耍,此時的他儼然成了孩子王,雖然年紀小可主意多,且戰力驚人,任誰和他拉架,都隻有挨揍的份。
初期,田農幺和他還有些隔膜,可時間一久,兩人漸漸熟絡,甚至又切磋了一次,再被揍得灰頭土臉才告結束。
田農襄除學了一些搏擊之法外,主要精力還是用在臨摹無字碑所得的太古玄經。但經文太過深奧,隻能運轉了一小部分。若每次強行往下運轉,都會昏頭轉地,身子宛若要炸開一般。所以,也隻能適可而止,不敢造次。
縱如此,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渾厚之力開始在腹內彙聚,讓他的精力莫名的充沛,更使氣力急速增強。供族人練氣的千餘斤大鼎,他竟然能舉著上躥下跳,驚的族人目瞪口呆。唯一感到奇怪的是,體內那枚符文和無數光點,在這段時間均未再顯現,似是完全融入自己的血脈一般,沉寂無影。
田農襄到沒刻意去築法基,畢竟武老講過“水到渠成”,所以他倒並沒在意。可族長卻暗自焦急,這小家夥明明戰力驚人,且進展急速,卻遲遲紮不了法基,個中緣由難以揣摩。
更重要的是,這孩子擁有令人難以想象的資質,卻苦於族內沒有真正的神通,那些粗淺的搏擊之法雖可提升一些戰力,可畢竟有限,一旦卡到瓶頸,很難再有突破。帝丘田農之所以日漸衰落,與此有著莫大的關係。
因此,老族長親去祖壇,請教老祖。但老祖隻是微微一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此子將來修為不可限量,你等盡力而為即可”。
族長和田農武湊到一起琢磨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好辦法。兩個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能暗自搖頭。
此時的田農襄心底清明,他清楚自己的戰力在急速提升,甚至覺得如若再遇到土狼、蒼狽那種層次的凶獸,縱是不敵,也完全可以周旋。為何有這種感覺,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當然,他這種感覺沒敢向人提起,因為像當今族裏的第三輩翹楚田農賁都沒敢這麼自信。
寧靜終於還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