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不能一直這樣被吊著呀?得想辦法逃出去才是。他眯著眼睛四下查看。
突然,一串腳步聲朝水牢走來。
“奇怪,這小東西竟擋得住陰喪浸蝕。”一個尖細的聲音道。
“若找回魂鼎,再剝他魂魄,到得那時擋得了陰喪又有何用?”一個沙啞聲音道。
“真是這家夥搶了魂鼎?”尖細聲音又道。
“熊欒傳回來的消息,難道有假?”沙啞聲音中透著不屑。
果然是鷹鉤鼻。田農襄心中暗自一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柵欄外躺著的那個無頭屍體。陰屍!竟然在城裏也碰到了這東西。難怪蒼發婆婆等人修為不弱,會被輕易捉走。
這時,隻聽水牢鐵門發出哐當扭動的聲音,接著閃進兩個幹瘦男人,將手中火把插在牆上,掃了一眼角落裏的探了一下身體無頭屍體。一人伸手一揚,一張兩尺長、布滿密麻蠅頭字符的黃布,輕巧落在無頭屍體的身上。無頭屍體猶被禁錮了一般,維持這剛才在姿勢,再沒了動靜。
那二人對視一眼,嘿嘿笑著,走近柵欄,打量著懸在半空的田農襄。
“分明隻是剛築基小子,卻能在熊欒手中搶走魂鼎。”一長臉漢子操著尖細聲音竟然嘖嘖稱歎。
另外一人冷哼一聲,“熊欒算什麼東西,隻是咱熊爺手裏的一條狗而已。”
田農襄假裝昏迷,懸在半空不敢稍動,暗想:這兩個家夥定然是審訊那銅鼎蹤跡來的。
一串拉動鐵柵欄的聲音後,啪!一盆冷水兜頭潑來。田農襄心下一橫,直挺挺地掛在那裏,紋絲未動。我就裝死,看你能怎樣。他心中暗自嘀咕。
“不會死了吧?”聲音尖細男人問道。
隨著一陣鐵器尖銳的摩擦聲,綁在腿上的鐵鏈漸鬆了一些。忽的一聲,田農襄隻覺一張大手抓住了他的腦袋把他揪了過去。體內符文浮動,他克製自己接著挺屍。
聲音沙啞男人冷笑一聲,“死?就是死也得吐出魂鼎在何處。”話音未完,砰!一拳擊在田農襄的胸口。田農襄若被線牽的風箏,身子掃過水麵,蕩向遠處。這時他體內符文浮動,氣聚全身,硬生生撞在對麵牆壁之後,急速彈了回來。
沙啞男人再次伸手欲要抓田農襄腦袋。這時,田農襄突然睜開眼睛,身子一擰,躲過他的毛手,借著回彈力道揮拳擊在沙啞男人的腋下。令
沙啞男人措不及防,悶哼一聲跌落水中。“啊……”,一聲慘叫,不知水中何物硬生生將他揪入水中。接著,水麵滾動,汩汩鮮血湧出。
突然變故,使另外一人愣在當場,還沒等他回過神來,田農襄早借剛才一撞之力,蕩到他的身後,身子一擰,腳上鐵鏈早纏住了他脖頸。
這時,鐵鏈蕩起,噗通一聲,那人也栽落水中。他連忙掙紮,可苦於被鐵鏈繞頸,且田農襄此刻已全然盤在他的頭上。手握鎖鏈,猛力一扯,砰地一聲,碎為兩段。接著猛地向那人腦袋上跺了一腳,身子彈起,嗖的一下落到對麵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