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田農襄的確在裏邊好的很。
他在這鎖身牢中待過,曉得這裏邊的玄機,尋常修士一旦被關進來,修為瞬間被製,甚至整個身子都將被那些陰戾之氣包裹束縛,浸透肌骨,動彈不得。
可不知何種緣由,自己慢慢適應了這裏的環境,甚至到後來竟然在這裏邊突破了。如此一來,那陰戾之氣對他完全失效。在外邊久戰不下無頭屍,猛然想起這個地方。他並不清楚那些陰戾之氣對無頭屍有沒有作用,可決定試試。鎮壓不了這怪物,所有人都離不開這冥洞。死馬權當活馬醫,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把無頭屍給引了進來。
事實上,無頭屍並非不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隻是他太自信了。他與田農襄對轟時間太久,已臨近崩潰的邊緣,是該想個辦法了。
結果,田農襄主動跑到了這裏。
無頭屍深以為自己遠比田農襄更加了解鎖身牢的妙用。一旦進來,這娃娃定然會被束縛的難以動彈。當然,雖然自己在這裏邊也扛不了多久。但至少要比他時間長一些。況且自己是奪舍別人的肉身,那些陰戾之氣對自己的侵蝕要緩慢的多。隻要在自己被束縛之前鎮殺了這個小東西,其他人等,隻是粘板上的魚肉,縱然自己不出去,同伴們也將會把他們鎮壓的幹淨。
然而,意外出現了。原以為,田農襄會很快被束縛住,至少要在自己被束縛住之前。可結果恰恰相反,且相反的離譜。
這鎖身牢似乎對小東西根本無效,在這裏邊,他的戰力幾乎絲毫未減。
一開始,無頭屍還能和他對轟幾拳,可時間一久,完全被田農襄按在地上狠揍。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栽在了自家的看家手段上。是丟人嗎?好像不是,也好像是,他不明白何以是這般結果。
無奈和絕望充斥於胸,痛苦的哀嚎著,以期能有人把自己解救出去。大意,太大意了。
此時的田農襄哪管無頭屍心裏在想什麼,準確點來說,他根本就不清楚這怪物到底有沒有生命。掄動拳頭,連番狠砸,嘴裏還不失配音道:“叫你猖狂,叫你猖狂!”
外邊的乾坤盤生恐田農襄出事,剛準備去打開鐵門,隻聽田農襄在裏邊喊得瘋狂,頓時停了下來。
田農襄兩眼猩紅,幾年來一直被各種生靈壓製著,早被蹂躪的身心疲憊。此時此地,完全以碾壓的方式掌控了這無頭怪物的命運。他不願意欺淩弱小,可這無頭怪物並非弱小。
轟,轟……,接連不斷的轟擊聲在鎖身牢裏傳出來。
門外的乾坤盤不由打了個冷顫,突然覺得這家夥太過恐怖,嘟囔道:“變態!”
砰!
無頭屍的一條臂膀被田農襄硬生生扯落,“啊……”屍體內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田農襄眉頭一皺,心中大疑。這怪物的機體根本沒有生命體的波動,何以會發出慘叫聲?
原本這該是獻血迸濺的景象,可無頭屍身上並無丁點血液流出。況且,那斷掉的手臂依舊能掙紮著在他身上拍打,令田農襄大惱。
“管你是什麼東西,看我捶不死你!”田農襄大喝著,緊捏拳決,更是一輪雨點般的招呼。不到盞茶功夫,他硬生生將無頭屍砸的稀爛,肉醬攤了一地。
就在他又是一拳將近落下之時,一道虛影在無頭屍的殘體中鑽了出來,痛苦地哀嚎著。
田農襄一把將他揪住,不管三七二十一掄拳就砸。那虛影被鎖身牢禁錮,無法躲避,也無處躲避。在田農襄的拳頭下扭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