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侯惱怒,但心中卻也震驚異常。這小子分明境界很低,何以會有如此強的戰力?但當真小公主和旗主的麵,一時也不便再次出手鎮壓。
“你沒事吧?”小公主唯恐田農襄的話講滕侯激惱,一邊說著,一邊驅動戰車,馳到田農襄身側。
田農襄抬頭看著她,嘿嘿笑道:“沒事!它雖然很強,可也奈何不了我!”
小公主瞪他一眼,深恨他那張招人恨的臭嘴,“你就少說兩句吧!”
“怕什麼,我已和它大戰兩個多時辰了,不還活的好好的嗎?”田農襄說著,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遠處,旗主也深感疑惑。這小家夥分明修為不高,可為何能與滕侯折騰如此之久?滕侯的能耐,旗主很是清楚,雖然法力不如自己,可也不可能鎮殺不了一個散歸境。
滕侯森然喝道:“今天暫饒你不死,將來落我手中,取你狗命!”
“哈哈……”田農襄放聲長笑,“臭藤蔓,假以時日,我當鎮殺你!”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要知道,滕侯稱霸幾千年前,敢這般與它說話的人,天底下還真不多。更何況被一個僅是散歸境圓滿的修士當麵嗬斥,若在以往,簡直是找死。
滕侯怒極,揮動藤蔓淩空拍來。
田農襄一邊後退,一邊凝結虛空。
藤蔓所至,虛空扭曲,冰峰崩碎。
就在這時,馭魔旗旗主催動法力,在田農襄身前凝聚一張無形的氣盾。
轟!
一聲巨響,旗主晃動,滕侯後退。
“你當真要與我動手?”滕侯斥道。
“我隻是奉炎皇敕命行事而已!”旗主毫無表情。
“好,好,好!”滕侯接連怒喝三聲,瞬間在虛空消失。
田農襄冷冷一笑,“也不過如此嘛?”
小公主已到他的跟前,輕拉他一把,“滕侯至異,不可放肆!”
田農襄滿不在乎地說道:“很普通嘛,我與他顫動兩個多時辰,不還好好的嗎?”
旗主突然開口道:“他與你周旋,並未使出全力,隻不過是在刻印你的法術而已。”
“刻印法術?”田農襄大疑,“真有這種功法?”
旗主掃了他一眼,一指遠處的乾坤盤,“那塊魔石也有此功法,隻不過那魔石隻能刻印對方法術,自身卻無法使用,而滕侯可以。”
田農襄大驚,“這麼說來,他與我大戰,是有意而為之?”
旗主點了點頭,“你真以為能與他戰成旗鼓相當?非也,你雖身懷神通,法力驚人,可畢竟修為尚低,若滕侯不是為了刻印你身懷法術,恐怕……”
田農襄愕然。心中暗罵,他媽的,不知道滕侯到底刻印自己多少法術。真若被他將法術一股腦全學了去,自己恐怕再難是他的對手了。
小公主盯著他咯咯直笑,“現在才想起來害怕了?他是一條萬年枯藤,能已魔族之身封侯,自然有奇異之處,你不要太狂妄了。”
田農襄點了點頭,不自覺地看向乾坤盤,暗想:不知道臭盤子到底刻印有什麼法術,回頭需得好生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