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柔的手雖是洗淨，可身上的衣服卻是髒了，一身狼狽，她氣得麵紅耳赤，“世子妃這話還問我，這是你們家，你們這裏為什麼會有蟲，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聶二姑娘這話就說笑了。就算這蟲是我們家的，但蟲又不會無緣無故跑到人身上，而且，還跟著人一路來到膳堂。”
“這當然就要問你了。”聶雨柔梗著一股子氣。
穆雅涵也在施壓，“雲牧瑤，你害雨柔如此，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去找王妃娘娘做主，我們來你家上課，可不是來受氣的，別仗著你是主人，就這般欺負我們。我們公主府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雲牧瑤冷笑，“郡主要我給什麼說法？那蟲嚇到了聶二姑娘，然後聶二姑娘又扔到我碗裏，嚇到我，以此連累得聶二姑娘一身狼狽，照這個邏輯，這蟲就是罪魁禍首，但聶二姑娘已經捏死了蟲子。難不成我還把那蟲子拿出來鞭屍？”
“當然，我知道這蟲是我們家的，可是這蟲為何會在聶二姑娘手裏，這就值得探討了。”
這一句說得聶雨柔和穆雅涵都是臉色一變，兩人當然知道不可能用一直蟲就拿捏住雲牧瑤。
本來也隻是想讓她出醜罷了。
雲牧瑤抓住兩人的神色，適時軟化道：“不過這蟲怎麼也是我們鎮北王府的，聶二姑娘又是在我們家出事的，我理當負責。不如這樣，聶二姑娘下午還要上課，回去換衣服顯然來不及了，不如讓煙表妹給你拿件她的新衣服換上，她與你身形相當，她的衣服，你應該能穿。”
本來可以給自己的，但雲牧瑤心裏不願意，所以也就不委屈自個了。
她的衣服就是扔了，也不給這些討厭的人。
“我——”聶雨柔想拒絕，還想逼雲牧瑤妥協，或者逼她給自己道歉。
但雲牧瑤看穿了她，堵話道：“聶二姑娘若是不願意，就穿著這衣服上課吧，或者我讓下人送你回去。”
這句話，聲音明顯有些強硬，有些施壓。
聶雨柔話語一頓，對視上雲牧瑤的眼神，不知怎地，心裏有點虛。
看向穆雅涵，尋求指示。
穆雅涵自知就是搬王妃出來，也壓不住雲牧瑤，隻能哼道：“去換吧，這一身這麼髒，影響我公主府臉麵！”
把氣還撒到了聶雨柔身上，嫌棄她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聶雨柔委屈，咬唇同意。
柳如煙帶著聶雨柔回去換衣服。
柳如煙有些跟聶雨柔多熟悉一些，就很熱情的代替丫鬟，自己幫她更衣，褪下來的時候，一塊粉色的手絹掉落出來，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為剛才她已經幫聶雨柔擺置了一塊手絹，一般人都是一塊手絹，很少會有人帶兩條的。
那麼這條粉色的？
柳如煙不自覺彎下腰撿起，當看到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