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主人一眼,對柳如煙直接命令道:“你去請王妃娘娘過來,這偷東西的大事,雲牧瑤一個才成婚半年的婦人,哪裏會處理?”
這事要把柳馨蘭搬來給她當靠山了。
蘇晚桐臉色煞白,眼中立馬蓄上了淚水,焦慮的喊冤,“郡主,真的不是我,郡主,民女是冤枉的。”
“冤枉你,你就拿出證據啊!”聶雨柔代替穆雅涵開口,手指指甲掐進了蘇晚桐的臉頰肉裏,“拿不出證據,就別在這裏喊冤!我姐帶的鐲子你知道有多金貴嗎?也是你能偷的?我告訴你,那鐲子可是值上百兩紋銀,偷盜如此大額的東西,至少坐牢一年,蘇晚桐,奉勸你,自己承認,自首者,說不定我能跟我姐求求情,寬限你幾個月。”
這又實在逼蘇晚桐自己認罪。
蘇晚桐表麵再柔弱,再愛哭,可心裏卻並不是個蠢笨輕易示弱的人,這偷盜罪一旦認下來,她這輩子就毀了。
所以她咬緊牙巴不肯鬆口,“我沒有偷,我真的沒有偷,我不知道這鐲子為什麼會在我的書箱裏,我連碰都沒有碰過。”
“碰沒碰,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等著吧,等王妃來,有你好受的!”
聶雨柔重重的推開蘇晚桐。
蘇晚桐直接被推倒在地,雲安安忙去扶她跪起來。
目前的局勢,雲安安也沒法控製,隻能小聲寬慰蘇晚桐,“晚桐,你別怕,我姐等會兒就來了,她一定會幫你的。”
蘇晚桐留下兩滴淚,心裏酸楚得不行,“安安,我……我真的沒有偷。”
雲安安認真點頭,“嗯嗯,我信你。”
簡短的字眼,讓蘇晚桐心裏一暖,她摸出手絹,很傷心的擦了擦淚。
雲牧瑤先來,柳馨蘭後一步來。
聽說柳馨蘭要來,雲牧瑤沒怎麼跟穆雅涵辯解,不然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所以她就等著柳馨蘭來主持大局。
這下,她來了後,雲牧瑤先行禮,道:“母親,是兒媳無用,本不該讓人去叨擾你的,隻是這偷盜之事,事關重大,兒媳也做不了主,隻能麻煩母親了。”
先擺低姿態,說了點官方話。
柳馨蘭淡雅的點點頭。
穆雅涵這時道:“王妃娘娘,這個蘇晚桐偷我鐲子,被我的人人贓並獲,你看,那書箱我們都還沒動過呢,我的鐲子就在裏麵。”
她指向一旁書桌上的書箱,書箱開著,裏麵放著一些文房四寶,其上便是一個精美華貴的鏤金鳳羽鐲。
看成色,樣式,就知這鐲子不是凡品,價值不菲,一旦蘇晚桐被定下偷盜罪,她這輩子就毀了。
因此蘇晚桐雖然心裏坦蕩不是自己做的,可架不住這些位高權重的人強加之罪,一時眼淚掉的更加厲害,身體害怕得細細顫抖。
雲牧瑤心疼她的樣子,卻也暫時無法去安慰她,隻道:“母親,這手鐲不見得蹊蹺,暫時並無證據證明是蘇姑娘偷的。”
“那你有證據不是她偷的嗎?”穆雅涵嗤道。
雲牧瑤淡淡回視她,“什麼時候判斷一件事情是用非黑即白的方式了?郡主說這種話,未免太過武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