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忒嚴重了，雲牧瑤不得不出聲，“祖母，您也說得太嚴重了，你現在懷疑的無非是我給你端來的粥碗有毒，可這碗粥是您身邊的紅玉給我的，當時那個叫小徐的小廝也在，他一路領著我過來，自然知道我根本沒動過那碗粥，我兩隻手端著托盤，根本沒多餘的手啊！”
這意思是讓那個小廝給她作證。
雲牧瑤一點不心虛，但她想要借此機會，讓顧擎和顧明卿看看，這柳家人的真麵目。
很明顯，今日的柳家人是要按頭她下毒的，甚至不惜柳太夫人一個老人家親自上陣。
這得多恨她，才能如此啊？
或者說，多恨明卿啊？
雲牧瑤不心疼自己，但她心痛明卿，這些柳家人不懂德心疼明卿，以後她的男人她心疼！
雲牧瑤手指頭指向那小廝，“你出來，你說說方才來的路上可是我說的那樣？”
語罷，眾人循著雲牧瑤的手指頭，齊刷刷看向那個小廝。
小廝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語氣很是慌張道：“各位主子，奴才不知道，奴才一直在前麵帶路，真不知道世子妃當時有沒有動手腳。世子妃，您別為難奴才，奴才當真不知道啊，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果然跟雲牧瑤想的那樣，小廝含糊其辭，根本不說實話。
他的確是在前麵走著，但也是側走著，一直有注意到她這邊的，偶爾視線不在，其實也不夠她下藥的時間。
“表嫂，你還要狡辯什麼？”柳如煙第一個站出來說話，“小徐根本沒有時時刻刻的看到你，如此一來，你也有了下手的機會，你現在還想要狡辯嗎？這可是你自己推出來問的！”
柳婷婷緊隨其後，“我看表嫂還是不要狡辯了，要是祖母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柳馨蘭也蹙眉，第一次在顧明卿的麵前露出極其狠厲的表情，“小雲氏，此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矛頭全都對準雲牧瑤，顧明卿站出來，想要擋在雲牧瑤的前麵。
但雲牧瑤拉住了他的輪椅後背，她看著柳馨蘭她們，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我沒有下毒，清者自清！其實我學過醫，我可以為祖母診治一下，我看祖母這個樣子，沒準是吃錯其他的東西了。”
柳太夫人的臉色從剛才開始到現在，是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了很多，不像是裝的。
那麼排除她下毒的可能，隻有可能是柳太夫人真心吃壞肚子了。
但可惜的是，她是最大的嫌疑人，沒人會讓她去診治。
“好啊小雲氏你！”柳馨蘭厲喝，“到現在你還嘴硬！我告訴你，要是我母親有什麼三長兩短，這次就是明卿給你求情也不好使了！該怎麼懲罰你，我就會怎麼懲罰你！”
“若我真對祖母懷有惡意，母親想懲罰我都好。”雲牧瑤毫不避諱的回視回去，“但這次的事要是跟我沒關呢？”
“跟你沒關？”柳如煙又插話，“怎麼可能沒關，等大夫來，一檢查，你就等著認罪吧！”
“是嗎？如果我當真沒罪呢？你們如此汙蔑於我，又當給我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