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傑正要射的動作停下，回頭看過去，當看到父親蒼白的臉色，他嚇一跳，過去扶另一邊，“父親，你怎麼了？”
顧明卿道：“你先去找薑公。”
“好。”
這時候也沒辦法管其他的了，顧文傑點頭，就要出去。
顧擎抓住他的手腕，“我沒事，就是突然有點頭暈。”
剛才的確是有很強大的暈眩感，現在好多了，他掙開兩個女兒的手，自己站起來，“我現在沒事了，就剛才突然有點頭暈。可能是這日頭有點曬。”
他抬頭看看天，覺得自己可能是中暑了。
顧明卿蹙眉，“父親，但你的臉色很難看，還是讓薑公來給你看看吧，或者讓瑤兒過來。”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身體我清楚，而且我的身體有多強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到頭生病都沒有，可能是有點中暑了。我去陰涼處坐一會，你們玩。”
顧擎不讓人來給他看病。
顧明卿也不好強迫，隻是時刻關注他的身體情況。
見臉色又好看回來他心裏的擔憂在止住了。
晚膳後，柳馨蘭不經意的問起，“王爺，我聽下人說，你下午有點頭暈？”
顧擎道：“是有些，好像是有點中暑了。”
柳馨蘭蹙眉擔憂，“讓薑大夫來看了嗎？吃藥了嗎？”
顧擎不以為意：“害，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哪裏需要吃藥。”
柳馨蘭不讚同，“王爺，有病就要吃藥，你這樣哪裏成？”
顧擎：“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而且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那些東西。”
顧擎倔起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柳馨蘭就沒再勸了，到了深夜，顧擎入睡後，她慢慢的起床，走到顧擎的床前。
從懷裏摸出瓷瓶，又喂他喝下了水一樣的東西。
淚，同時從她眼中流下。
“王爺，如果有一天你去地下陪姐姐了，你是不是會感謝我呢？感謝我讓你們做了對鬼鴛鴦。你看我，多大度啊……”
聲音很低，低到幾乎聽不見。
翌日，春獵開始。
雲牧瑤和顧明卿一早起來洗漱好，然後去選馬。
顧明卿的腿已經全好，他已經不需要坐馬車了，所以他想要騎馬去。
雲牧瑤也想去，她以前騎過。
兩人選了一白一黑，雲牧瑤騎白的，顧明卿騎黑的。
“明卿，你能騎嗎？你才學幾天。”雲牧瑤很擔心。
顧明卿溫柔勾唇，然後一個利落的翻身，跨上馬座，那姿勢，說不出的瀟灑，“瑤兒，要不我們比一下誰騎得好？”
“好啊，我可是會很多年了，你才學會，肯定是我騎得好！”雲牧瑤也利落的翻身上馬，手中的馬鞭在空中甩了兩圈。
然後一個揚鞭策馬，先顧明卿一步跑了出去，“我先走一步了！”
“瑤兒，你耍賴。”
看女孩先走，顧明卿也不生氣，就是寵溺的說了一聲，然後也揚鞭跟上她。
春獵的圍場要出城一個時辰呢，所以有得兩人比的。
顧文傑也是騎馬，柳如煙坐馬車。
顧文傑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跟他母親對視了一眼，眸底都有隱晦的黑暗。
這一次，再不能失敗了！
一個時辰的路，還是有些遠的，而且騎馬騎久了，兩邊腿會疼。
兩人在半道上停下來休息。
葉楓依然遠遠的跟著。
他們停下來後，也沒有來打擾他們。
食盒裏裝了糕點，兩人席地而坐，拿著糕點吃起來。
天空很藍，遠處是一片平底，綠草氤氳，一條小河緩緩流過。
“明卿，這個好好吃，你嚐一嚐這個。”雲牧瑤遞過去一塊糕點，她咬了一口，顧明卿看到那個缺口，一點不嫌棄，還故意就著那個弧度，也咬了一口。
“嗯，好吃。很甜。”後兩字，多了意味深長的味道。
雲牧瑤不知怎麼地，一下子領會到，然後臉就紅了，“明卿，你不正經。”
“對夫人，怎麼能叫不正經。”顧明卿一本正經道。
他越是這樣，雲牧瑤就越是心跳加速，臉蛋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