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失望，“你好好想一想吧，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對雅涵太過偏心了，你的心還在我們的女兒身上嗎？你到底是想要我們的女兒，還是想要一個外人。”
他說完，走了出去。
徒留永樂公主怔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覺得心好累。
她這段時間去找蘇晚桐的同時，照樣有關心女兒，可是因為上次打穆雅涵屁股的事情，女兒對她一直很冷漠。
她的心不痛嗎？
可再痛，雲哥卻是從不曾安慰她。
還一個勁的叫她繼續去求女兒的原諒。
她忽然覺得有些傷心，
每次她和女兒有矛盾，丈夫好像都是站在女兒身邊。
她不是吃醋，而是覺得丈夫好像跟自己並不是思想統一的。
女兒明明做錯了，他每次卻都視而不見，一味的寵溺，縱容。
太累了。
以至於，永樂公主病倒了。
當然這些，蘇晚桐還不知道。
這天，是顧念慈的忌日。
一家人收拾得好好的去上墳。
每年都來，但今年心情卻完全不一樣。
顧明卿更多了幾許思念感傷。
而柳馨蘭明顯沒有去年那麼遊刃有餘，有好幾次心不在焉。
顧擎以為她累了，就讓她先回去休息。
他則一個人留下來陪著顧念慈。
這一日，總是顧擎一個人陪顧念慈。
但顧明卿離開後，又折返了回來。
雲牧瑤沒有跟去，她想他們父子需要單獨的空間。
“父親。”
顧明卿看著顧擎在拿袖子擦墓碑上刻的字，輕聲喚了一聲。
顧擎沒想到顧明卿回來，“你怎麼回來了？可是忘拿東西了？”
“沒有，就是想陪陪父親。”他走過去坐下，跟父親一起用袖子給母親擦墓碑、
“明卿，你……”顧擎有些奇怪，“你是想回來問我什麼事情嗎？關於你母親的？”
顧明卿道：“父親想說嗎？如果不想說，就罷了，我也不會問。就是想跟你一起陪陪母親，我們三人還沒有一起呆過吧？”
突然憶起過往，顧擎感傷起來，而且或許是在墓碑前，他的傾訴欲湧了上來，忍不住說道：
“還是待過的，你母親把你生下來後，身體一下子衰弱下去，可那段時間，她依然每天都會讓我把你抱到她麵前。
她想抱你，可是怕把病氣過給你，也不敢抱。
就那麼不遠不近的看著你。
你那時候身體也不好，特別虛弱。”
提起過去，顧擎紅了眼眶，可他到底是個大男子漢，也不好意思哭，抬頭看著天空，將眼淚逼了回去。
“我沒保護好你母親，我真是失職。”
顧明卿也紅了眼眶，第一次聽這段故事，“父親，母親當初怎麼會中毒呢？到底是誰下的？”
再次提到凶手，顧擎語氣中的恨依然掩蓋不了，“她的庶妹，不過人已經賜死了。但她死一萬遍，也挽回不了你母親了。”
“她為什麼要毒害母親？”顧明卿以前其實隱隱知道一些這個，所以現在聽了後，沒有那麼驚詫。
“是我沒用。”
顧擎沒直接回答，但這四個字的意思大概就是那個庶女可能也是喜歡他，所以因愛生恨，報複在了顧念慈身上。
顧明卿又有種奇怪的感覺，但又不知道奇怪的地方在那裏。
畢竟那庶女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什麼都過去了。
“父親，那你跟小姨呢，你當初是為什麼娶了她。”
顧明卿依然好奇這個。
可顧擎還是不願意說，“不說這個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要往前看，不能總回憶這些、”
不打算說了，顧擎趕顧明卿，“你先回去吧，我單獨陪陪你母親。”
他都這麼說了，顧明卿當然不好再說什麼，一個人走了。
隔得遠了，他回頭，看著父親望著母親癡情的樣子，心裏越發好奇他為何會娶柳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