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寧,人和人之間的相處,需要誠信,更何況是愛人之間……”
沒有再聽下去,知道他的比喻的意思,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自己,自己卻利用了他的包容繼續欺騙和傷害嗎?
小狗他揍了一頓之後便聽話了,於是,現在他也想用狠心的方法對待自己了?
可是自己真的不會再騙他了,真的想認錯,想改過,想好好跟他一起生活。
卻來不及了嗎?
用力按住心髒的位置,在門前蹲了好久。
原來幻想破滅的感覺這麼難受,被最愛的人傷害的痛楚這麼強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像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蔓延到全身,肌肉似乎都痙攣了,血管裏像是結了冰,胸口壓著什麼一般,呼吸困難。
遠處風景宜人,有一對老人手牽手散步,依稀記得,當初作為保姆留在周放身邊的時候,也曾跟他一起在那條路上跑步……
還以為,可以一直跑到老呢。
結果到了中途,分岔口的時候,迷失了,遠離了,再也沒法回頭了。
原本還開開心心想著,跟他道歉,他就會理解,會原諒,然後兩人可以回到從前那樣,幸福的過日子。
哪怕自己現在麵對病痛的折磨,麵對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危險,因為有他在身邊,一點也不怕。
可是現在,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說什麼都沒用了,那些所謂的證據擺在眼前。
如同宣布一個人罪名成立一般,周放是隻講證據不講情麵的法官,自己卻是連證據是真是假都搞不清楚的百口莫辯的犯人。
一聲令下,宣判了,沒有了回頭的餘地。
一個人走到醫院之後,已是下午,陽光有些刺眼,醫院裏卻依舊是冷冷的感覺。
辦好了住院手續,跟主治醫生聊過,把手術時間定在了這個周末。
也就是三天後。
還有三天,自己就會被送進手術室裏,耳朵能不能複原隻能看運氣了。
醫生說要家屬在手術協議書上簽字,端木寧有些為難,思慮片刻之後還是打了林微的電話把他叫過來。
林微冒充端木寧的哥哥簽了字,然後就把端木寧送到了單獨的病房。
“你精神不太好。”林微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坐在床邊,“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剛跟他吵架了。”
林微沉默片刻,“是什麼原因呢,你不是決定全部告訴他了嗎?”
“當一個人不再相信另一個人的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的。”不想聊這個話題,動了動身體靠在病床上,“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知道你這幾天也挺不好過。”
“沒關係。”
“葉敬文是什麼樣的人?”端木寧突然問道。
林微愣了愣,隨即低頭輕笑起來,“我也說不明白,他很囂張,很直接,做事也總是雷厲風行的,我跟他在一起,總覺得處於下風,他不斷出招,我接得手忙腳亂。”
“周放扮演過你的假男友吧,他好像挺欣賞葉敬文的,才演得不投入。”
“嗯,周放也很囂張很驕傲,還有點狠心,可能他們臭味相投了。”頓了頓,疑惑道:“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端木寧認真的看著林微,半晌之後輕輕笑了起來
“你很喜歡他吧,你提起他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笑。”望向窗外,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我提起周放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
林微輕輕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調成前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