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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最小,第一次參加聚會就很活躍,大家都容讓他三分。

白喜喜批評他嘴巴尖、出風頭。高悅根本沒往心裏去,滿不在乎地說:“咦?今天你糖醋魚吃多了?這麼大醋味”。白喜喜踹他一腳:“你臭美個屁,我是說你第一次去就這麼高調,惹這個惹那個,別人怎麼看你”。高悅嘻皮笑臉地說:“你低調也沒人給你送牌枋呀。惹急了,我可以比你還低調”。白喜喜笑道:“是,你再大聲點喊,滿大街人都知道你很低調”。

白喜喜和高悅的宿舍樓在校園的兩頭,兩人在校門口分手。高悅其實欲/火很高,但是兩人的宿舍肯定都不方便,隻好不舍的往回走。走了兩步又返身追上白喜喜。白喜喜問:“幹嘛”?高悅笑嘻嘻地說:“別問”,把他拽到湖邊沒人的地方。兩人摟抱、愛撫了很久。高悅摟著白喜喜發熱的、肌肉跳動的身體,主動親對方,一次又一次,最後實在受不了蚊子,不得不跑開。

開學的時候高悅宿舍四人湊錢買了一台二手計算機。沒有網絡,隻能打遊戲和看光盤。高悅回去的時候宿舍裏聚了一堆人看大肥打紅警遊戲。看他進門,麻子問:“好大酒味,你去哪喝酒也不叫上我”。高悅笑著敷衍:“表哥搬家到本市,我去喝搬家酒”。

高悅看到方睿也在人堆裏,問他:“耶?你不去女生樓獻殷勤在這裏幹什麼”?方睿白他一眼,沒睬他。前些日子方睿想追鄰班的一個女生許文燕,托本班女生搭線,結果對方反響不強烈。高悅替方睿鳴不平:“我家方睿才貌雙全,倒貼上去居然還不要,不知好歹”。他不指望方睿的笨口拙舌能哄女孩,於是出餿主意:“你到女生樓下麵獻花,等一夜”。方睿笑著打高悅一拳,說:“我就知道你沒好話”。高悅作怪聲音呼痛,誇張地揉被打的地方,心裏卻想:如果我能光明正大地追求我喜歡的人,比如小鄧、翟小庭,別說樓下站一夜,就是跪一夜也幸福,正常的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下一次聚會是兩周以後,高悅又是早早拉著白喜喜去。這次是龐氏兄弟組織。來得人沒有上次多,有些是上次沒見過的新麵孔。老鬼這次沒遲到,比高悅到得都早。不知為什麼,高悅就是看老鬼別扭,一有機會就毫不客氣地譏諷一番。老鬼這樣的老零,渾身上下,從外貌到作風,全是漏洞,幾乎沒有抵抗力,很快就被刺炸了毛,看高悅也仿佛宿仇。

吃飯的時候,老鬼高高興興地跟別人吹牛自己在沒來本市之前如何傍大款,對方如何美貌又體貼、如何送他珠寶衣服、如何帶他去高級酒店開房。幾個閑人興致勃勃地逗老鬼繼續出洋相。高悅看著老鬼那張雖然光滑但是年華早逝的大肥臉,唾沫星子直飛,嘴角還積攢了一堆白沫,一陣惡心。他忍不住出言不遜地打斷老鬼:“老鬼你今年五十多歲了吧”?

歲數是老鬼的大忌,不但老鬼變了變臉色,周圍兩個大叔也皺了皺眉。老鬼結結巴巴地說:“我哪有五十多。。。”高悅也不理他,接著問:“那你傍上那個大款怎麼也得比你大幾歲嘍”?老鬼在圈子裏一向吹牛慣了,別人笑嘻嘻逗他,他也樂在其中,久之大概自己都信了三分,這麼被人粗魯的當麵戳破還是第一次。他支支吾吾不出來,臉開始漲紅。大韓民國坐在老鬼邊上。大韓看高悅攪局,出來打哈哈:“高悅你這就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