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是一個好人,待人非常真誠,自己有一毛錢絕對不藏五分那種。有一次高悅刺了小魏,小魏一點都不生氣,高悅忽然很糾結,事後沒人的時候專門道歉,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小魏也說高悅其實人不錯,比表麵上看上去有料。高悅哭笑不得,不知這算誇獎還是批評。他和小魏親密過一次,可惜這次經曆讓高悅倒了胃口,遺憾地打消和小魏長期發展的念頭。

自從和小魏關係轉好以後,高悅在圈子裏混亂交往的行為收斂不少。他交往的對象限於小林、甘棟等有數的幾個人,偶爾也去老薑那裏。其他人接近高悅,他一般調笑而已,不再答應。當然其中一個原因是那一陣圈子裏沒有出現什麼有吸引力的新人。小林、甘棟他們盤子靚、身體有形,離高悅學校近,有自己的居所。老薑也不錯,就是表麵太冷,而且歲數偏大,高悅從心底有點隔膜。

快到寒假的時候,一天高悅洗澡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下部長了兩個暗瘡。他的頭轟的一聲,穿上衣服連夜去網吧查資料,越看越覺得可疑。高悅難以把髒病和自己聯係起來。但是事實在眼前。在這之前,高悅和小林、小魏這幾個人幾乎無話不談,但是這種病是不能跟人說的,尤其傳染源可能是他們之一。高悅六神無主,仔細回憶到底是哪次得了病。他痛恨自己不檢點:身在福中不知福,為了無聊的禸體筷感瞎折騰,越想越害怕。

此後很長時間,高悅絕足圈子聚會,也基本不回應小林、甘棟的電話。後來證明什麼事情也沒有,可能是銼瘡一類的東西長錯地方,長到屁股上去了,如此而已。不過高悅亂來的習慣倒是改了。他覺得在宿舍自己的床上睡覺也滿好:省心、省力,甚至覺得用手解決生理要求比出去找人方便、衛生。折騰著出去亂搞,如果沒有心靈上的情感溝通,從利比多釋放的角度看,不過是加強版的手/淫,未必比窩在屋子裏自己動手強多少。

事實上,從那時候起,高悅注意到自己好象有一個生理周期:每年有幾個月欲/望特別強,其他幾個月淡些。但是他看了很多書,沒有發現什麼理論的支持,也許隻是心理作用。

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方睿等幾個朋友開始準備英文考試,打算考托福、GRE,為留學開路。高悅對自己的未來根本沒有規劃,“腳踩西瓜皮,滑到哪裏算哪裏”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既然幾個朋友全都準備英語,高悅也就從眾。這是個極端消耗時間和精力的東西。以前正規課程再多,高悅都覺得時間多得揮霍不完。自從拿到英文詞彙的“紅寶書”,高悅就象牛犢被上了鼻環,老老實實地被栓在校園裏。

尋常一夜

開始準備英語的時候,高悅、方睿還有其他幾個朋友參加了一個英語強化班,有些人堅持下去,而方睿和高悅很快覺得沒用。方睿在其他大城市的同學寄來正規強化班的資料,他和高悅一起看了一遍,覺得自學足夠。

高悅前後安靜了差不多三個月,慢慢學業上了正規,開始靜極思動。一個周末,他打聽了圈子聚會的時間地點,跑去湊熱鬧。好幾個人問他怎麼這麼久不來,高悅一概以準備留學、學英語為理由,引來一片廉價的稱讚:“我們小高真不賴”。

老鬼居然也是很久以來第一次參加聚會。他在高悅冬眠的時候得了場大病,住院一個月,好容易才恢複,頭頂更禿,臉都瘦長了。他淒婉地講述自己在醫院裏怎麼沒人照顧、怎麼疼得要死。如果是以前,高悅聽到老鬼這種添油加醋的抱怨,一定會反胃。那天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同情起老鬼來,問了一句:“你單位沒有人去看你”?老鬼見發話的是高悅,警惕地回答:“沒有”。高悅看他小心的樣子,聳聳肩,心裏感慨:同誌沒有伴侶,老了就是麻煩啊。嘴裏隻是說:“那你這段日子過得夠慘的”。

一段時間不見,人事有變化。小魏和在區政府工作的小張搞到了一起。高悅跟這兩人都有過荒唐的經曆,心下費解:他們倆型號固定,而且衝突啊?忍不住抽空騷擾小魏和小張:“你們怎麼混一起了”?小魏笑著說:“我們老家是同城的,回家在火車站碰上,一路聊得格外投緣,就在一起嘍”。高悅擺擺手:“我沒問這個,我是說你們型號配嗎”?小張知道高悅嘴巴大,一揚頭:“嘿嘿,秘密”。高悅頓時心裏發癢,央告著:“說說細節,不說想悶死我啊”。小張笑容滿麵:“對,就是打算悶死你”。高悅不依不饒。

老薑過來問:“什麼事情這麼熱鬧”?高悅看小魏小張沒說話,不確定他們和老薑有沒有什麼名堂,把話題帶開:“我們討論技術問題”。老薑笑道:“這要請教你這個技術流的大家”。高悅笑起來:“我的實踐水平還有待提高”。沒一會,老鬼也黏過來,開始吹噓自己在技術上的所謂經驗,言詞頗為下流、自戀。高悅看他不順眼,心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還沒這麼露骨吹呢。這幾個人裏除了老鬼,都和高悅有過親密關係,他打斷老鬼:“嗨,說一千道一萬,我覺得老薑的技術最棒最棒,你說的那些都是小兒科”,說完做親昵狀誇張地摟住老薑的肩膀。老薑在人前被這麼恭維,再沉著也笑得合不攏嘴。老鬼訕訕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