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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過程中一會想到佛郎西斯科,一會想到本傑明,一會想到球場上某個不知名的巴西帥哥。

高悅以前看歐美的GV和圖片,純欣賞而已,覺得這些人離自己好遠。那個晚上,外麵黑天瞎火,房間裏燈火明亮。高悅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身處異國,那些GV、圖片上的異國帥哥,伸手可及。他想象自己交一個外國男友,兩人一起購物、對方耐心地幫助自己適應陌生的環境。。。這個可能讓他衝動不已。

高悅又覺得好笑:對著蛋糕照片解決問題,以前難以想象。他想:馬上要領工資了,有錢了立刻去買一個計算機,這樣可以在房間隨便看GV。想到此,他明明才完事,小腹又象一團火一樣。

新鮮見聞

第二天是周五,高悅前一晚胡鬧了些,起床比較晚。去學校的路上才反應過來已經兩天沒給齊飛發電子郵件。

中午的時候師兄艾德來到辦公室,背著一個大吉它,坐下調音,說晚上有一個晚會要表演。艾德有一頭自然的卷發,象電影裏西班牙花花公子那樣留著一字胡,挺帥,成天嘻皮笑臉,大概特別會哄女孩。這個屋子裏就他一個碩士生,其他三人都是博士生,但是艾德氣派最足,動靜最大。

同辦公室的師姐安娜視艾德如寇仇,高悅想:會不會她被艾德騷擾過?安娜是那種比較凶的女孩,氣勢洶洶地說:“艾德,這是辦公室,你要彈琴到外邊去”。艾德嘿嘿笑,又彈了幾下。安娜站起來,說:“你再彈一下試試”?艾德不願意跟她正麵衝突,笑嘻嘻放下吉它,衝高悅作個鬼臉,比了一個“這人腦袋有病”的手勢。

這個動作讓高悅笑起來。艾德來了勁,問高悅:“高,你來說說,難道我彈琴不好聽”?高悅看了一眼安娜,她正虎視眈眈地看過來。他不願意得罪任何一方,操著不熟練的英語說:“你、彈吉它、很好,但是”,他一指安娜,搖搖手:“女士、不高興、不要彈”。艾德大笑:“你說得很對,我不彈了”。安娜哼了一聲,坐回自己的座位。

艾德過了一會湊過來,問:“高,晚上去不去我的晚會”。高悅問:“晚會、你們、幹什麼”?艾德笑得很萎褻,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手勢:“你肯定沒見識過,會喜歡的”。高悅立刻明白了,心裏非常好奇,但是一轉念:“萬一他們跟女孩當眾宣淫怎麼辦”?一瞬間膽怯起來,說:“不去”。艾德露出誇張的表情:“高,你才從中國來,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高悅心說:你把我當土包子了。但是有苦自己知,隻能裝土包子:“我、有、其他事”。。。艾德笑嘻嘻地還要說什麼,安娜大聲叫:“高,過來我告訴你應該注冊什麼課”。

高悅早先問過一些課程注冊的問題,安娜一直沒理他。現在說,八成是解圍。高悅順勢對艾德笑笑,走開。其實艾德的晚會不過是調情場所,找到女孩後各自回家解決,沒有高悅想象得那麼狂野。但是高悅的確也不能去:找不到女孩沒麵子,找到了怎麼辦?艾德後來跟高悅嘻嘻哈哈,把高悅當小處男調♪戲,再沒邀請過他。

那天晚上高悅確實有安排,跟本傑明、佛朗西斯科等人一起去酒吧。學校附近的酒吧沒有烈酒,正對高悅的胃口。美國人吃東西很簡單,一般就是玉米片沾醬加啤酒,談天說地。一起去的有一個叫約翰的在美國出生的華裔,一點中文也不懂。高悅看到亞洲麵孔,感覺特別親切。但是約翰對高悅愛答不理,高悅碰了一鼻子灰,掉頭跟別人說話。

從酒吧回來,他和本傑明、佛朗西斯科、和一個叫麥克的肯德基人在宿舍的公共活動室打牌。麥克是個巨大無比的胖子,走起來地動山搖,長發披肩,胡子拉紮,如果在圈子裏,是能壓死可愛零的熊中熊王。高悅想:是不是吃肯德雞吃的?

他們一開始玩一種類似於升級的遊戲,大家從不同國家來,規則小有不同,互相溝通了半天,發現全部會橋牌。高悅在四人裏英文最差,不知道橋牌的術語,好在有筆錄,他很快適應起來。麥克的牌技最好,本傑明最差。本傑明和高悅搭檔,輸得厲害,不過樂在其中。打完了各人回寢室的時候,本傑明專門跑回來跟高悅說:“你打得不錯,下次我們還搭檔”。美國人甜言蜜語誇人就象中國人問“吃了嗎”一樣,是印在骨頭裏的本能。高悅那時候不體會。他被人誇,雖然是被一個大爛手誇,很高興。

第二天周六,附近三四個學校的中國學生會聯合組織了一個很大的迎新活動。高悅高高興興地去參加,見到了很多師兄、師姐。和國內學校不同,這裏的學生歲數偏大,很多三十多、已經結婚了。沒結婚的人裏有單身女生和圍著單身女生轉的一堆男生,剩下的歪瓜劣棗,聊天不錯,發展浪漫關係就算了。高悅轉悠半天,試圖結交幾個看得順眼的單身師兄,不得要領。

認識了好幾個本校本學院的老生。有一個叫李和諧,居然是高悅大學時班主任小李的大學同學,到國外來成了比高悅高兩級的師兄。高悅笑道:“我要叫你師伯才對”。聊起來發現李和諧的導師是高悅導師的學生,旁邊一個叫左小雷的山東人笑道:“這麼論高悅成小師叔了”。李和諧知道的事情多,說:“高悅輩分非常高的。他導師今年快八十,他的師祖也是快八十的時候收的他導師,而算起來高悅的導師跟錢學森一輩”。高悅大笑:“這下我要是回國,有老頭要叫我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