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個女人齊聲吆喝,讓我喝下這瓶酒,這完全是要我進醫院的節奏。
娜娜姐有些歉意地看著我,她這個時候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對方已經搬出李姐。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娜娜姐始終隻是一個打工的女人,而那五個女人,隨便一個都是富婆,不是娜娜姐能得罪的。
“喝”
“喝”
“喝”
五個女人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我知道逃不掉了,拿起桌子上的白酒,擰開瓶蓋,對著鳳姐憤怒說道:“好,我喝。”
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這樣的事,不是一個好的開頭,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把酒送到嘴邊,閉著眼睛就要喝。
“慢著,就這樣喝?那豈不是便宜你了?姐妹們給他加點調料。”鳳姐玩味地看著我對那四個女人說。
還是之前那個女人最積極,陰笑著抓過我手裏的酒瓶,往裏麵吐口水,這還沒完,還用手指挖鼻屎放在裏麵,還有耳屎,用吸管在裏麵攪拌。
其他幾個女人也這麼做,搖均勻,這才施施然遞給我,一臉的陰笑:“喝吧!喝完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要是沒喝完,咱們的事,繼續。”
鳳姐後麵“繼續”那兩個字特意加重,意思很明了,她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放過我。
看到她們這齷鹺的行為,我早就想吐了,還喝?
我沒有接,隻是死死地盯著酒瓶,心裏五味雜陳,這些富婆都是這麼欺負平窮人嗎?
我想哭,但是,我強忍著沒有哭,我隻不過是二十歲的青年,都還未脫掉幼稚的氣息。
隻想掙點錢給正在醫院要做手術的爸爸,敬一點孝心,為什麼為什麼就這麼難?
爸爸曾經對我說過,男孩子流血不流淚,遇到事不能流淚,必須堅強麵對。
從我記事起,也從未見過爸爸流淚。
“喝”
“喝”
“喝”
幾個人又開始齊聲吆喝,我抬頭看了看這個死三八鳳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錢,再次盯著酒瓶看。
“隻要我喝了,是不是就放過我了,這桌子上的錢也歸我?”我想確認錢是不是歸我,爸爸在醫院需要錢,我必須爭取。
這一次,逃是逃不掉的了,看她們那架勢就知道,所以我必須爭取得到鳳姐肯定的承諾。
“對。”她冷冷地回我一句,還冷哼一聲。
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進醫院。
就在我要接過酒瓶的時候,她突然一鬆手。
啪
酒瓶碎了一地,裏麵的酒也隨之潑灑了出來。
“把地上的酒舔幹淨,這件事就此揭過。”鳳姐沒有一點表情,冷冷說道。
我心裏一顫,這他瑪德太欺負人了,我很想反駁。
但是,她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昂著頭。
那四個女人更是得意忘形笑了,我掃視了一眼。
慢慢的蹲下,即將要做著最卑微的事情。
心裏的委屈,一湧而出。
“快喝”
“快喝”
“快喝”
……
那幾個女人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我,侮辱著我。
我看著她們,要記住她們,今天她們的侮辱,我會十倍償還她們。
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