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洵看著鬼鬼祟祟的貓著腰進來的女人,視線下移到她露出纖白長腿的短裙,眉目隱約閃現著暗芒,好似有些不爽。

裙子太短了,這樣走出去太過的危險。

沈南音和陸皎皎由於一邊走還一邊對罵,於是成功吸引了正在講課的錢教授。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著沈南音說道,“後麵那個,一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麼?是不是遲到剛溜進來的?”

一個人嘀嘀咕咕?

沈南音朝著前麵看去,哪裏有陸皎皎的影子,那死丫頭早就在最後一排坐下來了,一副認真聽課的模樣。

錢教授見沈南音沒回答,不由的拔高聲音,“同學,我在跟你說話,聽見了嗎?”

沈南音直起身子,帶著尷尬的笑意,“教授,我剛剛肚子疼,因為您說的太好不忍心打斷,所以偷偷去了個廁所。”

她的裙子有些短,所以總是不自覺的往下扯著裙角。

“是嗎?”錢教授一輩子教過的學生沒有上萬也有幾千,所以沈南音的謊言他一下子就看穿了。

錢教授從容不迫的問道,“那你說一說,我剛上課時舉得是哪個例子。”

沈南音頓時沒了話語,她哪裏知道是哪個例子,她確實是遲到剛溜進來的啊……

她有些犯難的看向陸皎皎,而後者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沈南音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怎麼就認識這麼個損友,被拖來上這個什麼都不懂的金融計量經濟學。現在當場被抓包,有可能又會被掛掉了吧!

錢教授見沈南音不回話,氣的吹胡子瞪眼,“我就知道你是遲到偷溜進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他翻著點名冊,好似要記錄下沈南音的名字。沈南音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身後就傳來一句替她解圍的聲音。

“教授,我可以作證,她不是偷溜進來的,因為她剛剛一直就坐在我旁邊。”

身側突如其來的男聲很動聽,波瀾不驚中帶著一絲清冽,如同入口甘甜的烈酒又似隨風飄揚的細雪,輕輕落落洋洋灑灑。

她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了一張英俊非凡的臉蛋,以及飽含笑意的眼神。

心髒突突的跳了起來,沈南音來不及思索楚牧洵怎麼會在這裏,但滿腦子都是他的聲音和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

“牧……”錢教授顯然也很激動,但他才剛開口了一個字,就輕咳了兩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對著沈南音說道,“那這位同學先坐下吧,我們繼續上課。”

沈南音不知道楚牧洵為什麼會幫自己,但她可沒打算在他身邊坐下。可是她剛抬起腳向著陸皎皎的方向走去,楚牧洵就開口了。

他壓低著音調,視線很隨意的掃過沈南音,“剛幫了你不應該表示下感謝嗎?”

沈南音咬著唇畔,隻好在他身側坐下,然後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楚牧洵輕漾開唇瓣,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她,“沈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嗯。”沈南音為了防止走光,一直將手擺在腿上,恰好楚牧洵看見了她這個動作。

劍眉蹙了下,楚牧洵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然後朝著沈南音的腿上扔過去,“披上。”

“我不冷。”沈南音以為他誤會了,覺得自己是冷了才將衣服給她。

“我知道。”楚牧洵的視線再次挪向著沈南音的長腿,總有種想要占為己有,不讓任何人看見的感覺,“裙子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