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走廊裏,空氣裏的氛圍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慕知言拍上了楚牧洵的肩膀,安慰道,“她不會有事的,我已經跟醫生說清楚了情況。”
“嗯。”輕應了一聲,楚牧洵的眼神就放到了緊閉的手術室上。
他很擔心她,即使明知道她不會有事了,卻還是收不住心裏的擔憂。
“阿洵,你明知道最好的辦法是……為什麼不那麼做?”慕知言挺好奇這一點的,他既然喜歡沈南音那麼自然可以順理成章,但他寧願看著她那麼難受的昏死過去,卻也堅守著不碰她的底線。
“如果換做是商羽,你會動她嗎?”楚牧洵微垂下眼眸,清清靜靜的發問。
慕知言的心髒咯噔了一下,就這麼望著楚牧洵良久,然後搖了搖頭。
他好像有些懂他的選擇了,也許不是設身處地也不能感同身受而已。
那個人若是換做商羽,他也不會動她,因為一旦動了即使他願意負責,彼此之間恐怕也會添上一層隔閡。
男人都有劣根性卻也有自己的驕傲。
“那麼周坤那裏你準備怎麼辦?”慕知言問道,眼眸裏蓄著些擔心,“你折斷了他的兩根手骨,還將他摔得不輕,周家人不會那麼輕易算了的。”
“他在動手前就應該知道自己該付出的代價。”楚牧洵輕嗤道,眼底反射著森冷的溫度,
像一把最鋒利的刀,輕易的就能刺穿皮肉。
“可是周顯通的勢力也不小,他又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慕知言提醒道。
“周顯通要是不找我倒還好,起碼隻是折了一個周坤,如果他硬要找我算賬,不僅周坤保不住,他自己恐怕都要自身難保。”
“你是準備也對周顯通動手。”
“既然教不好自己的兒子,我不介意幫他教一教。”楚牧洵回答著,唇瓣少許的彎了彎,弧度自然卻透著深重的陰霾。
“南音,南音怎麼樣了?”陸皎皎和秦夏北此時才趕過來,一見麵就急匆匆的問道。
慕知言示意著手術室,陸皎皎就趕緊跑到門口守著。
秦夏北的視線從陸皎皎身上移下來,看著楚牧洵則是滿臉的驚恐,“阿洵,你路上被人……搶劫了嗎?”
陸皎皎聽到他的話,不由的也看向楚牧洵。
她仍舊記得在夜色包廂裏發生的那一幕,渾身帶著戾氣的男人下手懲戒著侵犯沈南音的人渣,那模樣似是從無間地獄踏上來,不由的讓她脊背發涼。
但他對著沈南音的時候,又是那樣的溫柔,叫人看不分明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南音遇上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陸皎皎想著,再次將目光遞到楚牧洵身上。
他的臉已經恢複了淡漠和清俊,不過此時他的襯衫皺巴巴的,頭發也很淩亂,散開的衣領裏還有幾道抓痕,怎麼看都確實像是被蹂躪了一番。
“楚總,你……沒事吧!”陸皎皎覺得自己也應該問候一下,畢竟他都是為了救沈南音。
楚牧洵伸手按了幾下太陽穴,想也知道秦夏北和陸皎皎為什麼會那麼說。
在車上的時候沈南音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要不是他定力足夠,說不定就被她蠱惑了,可她太過不安分,自然也就全部都作用在他身上了。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