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楚牧洵不由的加大聲音,又見她一臉委屈的神情,終究不忍心苛責。

輕歎了一口氣,他放柔著聲線問道,“那你又為什麼撒謊?你明明不在公寓,為什麼要說在家裏?”

“我沒有撒謊。”沈南音堅持自己沒有說謊,卻又不肯說明原因。

此時此刻,她就是有些矯情了。

誰讓楚牧洵沒認出來照片裏不是她,還天真的信了楚文錦的話。

他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汙蔑她,畢竟在那之前她就已經答應過他,不再接近楚文錦,而且她說過自己與楚文錦的仇怨。

“那是為什麼?你去了哪裏?”楚牧洵見沈南音不想說,卻仍舊還是想問出個所以然來,有些事情他總要搞清楚,不然一直梗在心裏對彼此都不好。

“我說了我在家。”沈南音隻說了這麼一句,就偏過頭去。

楚牧洵盯著她的側臉,此時臥室裏的光線偏亮又偏冷,襯得她的臉更加的冷和豔,可她漆黑的眼眸裏,卻有種拚死不肯認輸的堅定。

微微掀著眼皮,他纖長濃密的睫毛隨著她的動作如同飛舞的蝴蝶,甚是好看。

停滯了幾秒鍾的時間,他英俊斯文的臉上突然溢開一股輕笑。

沈南音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麼?”

楚牧洵突然站起來,伸手將她從床上拽起來,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他抱的很緊,沈南音掙脫不開,又氣呼呼的問道,“你又要幹什麼?”

“你說的在家,是指沈家,你父母的家是嗎?”楚牧洵牢牢的鎖住她的身體,屬於他的呼吸盡數噴灑在沈南音的臉上。

她的耳朵有些紅,但卻鼓著雙頰沒有回話。

看他變扭的樣子,楚牧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沈南音沒有跟楚文錦來往,更沒有撒謊騙他,是他誤會了。

“對不起,沈南音。”楚牧洵道歉著,一雙眸子隔著一指的距離裏看她。

沈南音轉頭,恰好對視上他的眼,似是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讓她壓根不想挪開,就想這麼看著他,直到天荒地老。

“是我不好,不該誤會了你。”楚牧洵又接著說道,順著她的臉頰吻了一下。

吻畢,他又接著說道,“那你和封寒夕呢,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又為什麼要一起吃飯?”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低下頭就全部落入到她的耳際。

那些薄息散落,弄得沈南音整個心魂都為之震顫。

“告訴我,沈南音,我想知道。”

沈南音定定的沒有動,標誌的臉蛋上有了些恍惚的情緒,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又極其蠱惑的聲音,呆呆的道,“我們是朋友。”

“隻是朋友?”楚牧洵問道,語調微微的上揚。

“是。”

“你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哪怕他今晚幫了你?”楚牧洵的唇形微微一挑,有種說不出的魔力,眉目間流淌著的更是一層說不出的邪佞,肆意而毫不收斂。

“你想我對他有意思嗎?”沈南音反問著,心口處被勾起一絲纖細的情緒,如同梗在了心頭,難以紓解。

她就這麼望著他,有些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