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情結 上
我叫緒方流,今年八歲,在向日葵小學讀二年級。看到我的名字就該知道我爸爸是誰了吧,沒錯,就是日本棋院的十段和天元緒方精次。勉強的話還可以算棋院的一根草吧,就是結婚後人氣大減,以至於直接導致爸爸情緒低落,所以一氣之下拉著媽媽跑去旅遊了。
其實是很想說爸爸你要鬱悶也太遲了吧,我都出生那麼久了,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了。但是有一點實在不能不計較,為什麼旅遊不帶上我?我可是他們的兒子耶,你說有哪家的大人去旅遊把兒子丟下?把我丟下也就算了,也別把我丟給那座冰山啊!
一想到以後的一個月要和號稱棋院的移動冰山塔矢亮待一個月,我就頭皮發麻,不是沒見識過我那個名義上的小師叔的冰山臉,就是因為見識過了,才覺得心發涼。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了的。聽爸爸說也就他那個算半個青梅竹馬的朋友能忍受。唔,那個人我知道,好象叫進藤光,日本史上最年輕的本因坊。很陽光很可愛的哥哥,然後我又開始鬱悶,為什麼那麼陽光燦爛的人會忍受小師叔的冰山個性?
想到這已經傍晚了,抬頭看著遠處天邊落下的半輪紅日,心裏一陣哀歎,要快點回家了,要不然我那一向嚴謹的小師叔擔心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抓著書包帶一扯鑽過前麵的小樹叢,你說為什麼要鑽樹叢啊,這不很明顯嘛,一般小孩都那麼做,要不然你以為我喜歡鑽那髒兮兮的樹叢啊,還不是為了不被讓人家以為我早熟。
然後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扳,直接栽到樹叢底下去,嘴裏啃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接著是一個奇怪的呻[yín]叫聲,我心中一片發涼,不是吧,難道大白天遇到什麼不吉利的東西了?現在還是傍晚耶。
等到我心慌慌腳顫顫地撥開樹叢看清楚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團黑白相間的絨毛旁邊,嘴裏正是嚼到了這絨毛。這是什麼東西?
那東西突然就動起來了,嚇得我一陣尖叫匆匆奔出了樹叢,喂喂,我不是膽小哦,我隻是……隻是……總之就不是膽小啦。
耶,那團小東西從樹叢中探出半個頭來,唔,沒錯,就是頭來著,然後我就看到了一隻渾身雪白,間有幾處黑色的……小狐狸!對了,就是小狐狸,那耳朵正毛茸茸的一動一動的,頭頂上那簇金色的絨毛閃著亮光。我承認我在那一刻被它的可愛給迷惑了。那小狐狸正用一種可愛到不行的表情看著我,水汪汪的琥珀大眼睛裏擠滿了哀怨。
好吧,我承認剛才是我踩到你了,還啃了你的毛。結果就抵不住它的可愛給抱回家了,唔,應該是小師叔的家。糟了,我忘了現在要住在小師叔家裏,完了,要是被他發現我養了一隻小狐狸,估計這夏天就要當冬天過了。
懷裏的小狐狸拚命的掙紮,我說你掙紮個什麼勁啊,想掙紮的應該是我吧。結果還是沒辦法隻能在小師叔的家門口傻站著,但願他今天的寒氣可以缺乏點。
古式的和門被拉開,小師叔一身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一臉憔悴蒼白的樣子讓他有點慚愧,難道他知道我要養小狐狸而擔心?一個拳頭自捶,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冰山身上,雖然他偶爾也不是很冷,但是擔心我到憔悴這種事簡直是白日做夢。
“你去哪了?”看吧,這語氣冷到了家。
2010-3-18 20:33 回複
棋魂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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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唔,我……小師叔……”抬起頭想試著用下撒嬌法,雖然成功率挺低,好歹也要用一下吧。卻發現那萬年冰山的小師叔正怔怔地盯著我懷裏,那表情實在很詭異。
懷裏的小狐狸掙紮得更厲害了,還發出嗷嗷叫聲,爪子高舉著向小師叔那邊撲騰。
我說我好歹好心收留你,你就別給我惹麻煩了。
“這是什麼?”
“誒,這個,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小狐狸。”
“狐狸?你在哪撿到的?”那表情怎麼看都不信這是狐狸,什麼嘛,看這小狐狸的長相,皮毛,耳朵,鼻子,哪一點不象小狐狸了。
“日本不可能有這種狐狸吧。”
我還想辯駁,但看小師叔那樣子還是別反抗的好,這樣給小狐狸爭取一下撫養權的可能性高點。
“我可以養它嗎?”怯生生地問了一句,好吧我承認這語氣確實不夠男子漢,但是你要知道在小師叔麵前逞強當男子漢簡直是白費力氣。
小師叔那雙冰綠色的利眼認真地盯著小狐狸看了半晌,才抿了嘴說,“進來吧。”
我張著嘴巴愣了一會,怎麼這麼容易就過了?開心地抱著小狐狸跟進了客廳。說到這小狐狸,其實以我的體格來說已經不小了,抱著它實在不是件輕鬆的事,但是相對於普通狐狸來說它確實是小了些。什麼叫我怎麼知道,動物園裏難道沒有嗎,以為我沒去過動物園啊,雖然我那爸爸不是什麼稱職的爸爸,但是我可以跟媽媽一起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