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光這麼做的理由。剛才氣昏了頭隻想找光算帳,現在才想起幾天前光對他說過的話。
「我會讓你放棄的……」
光什麼也沒有說。
橫在兩人間的是一片沉默,但他們的眼神卻互相交織在一起。
你理解我嗎?你會理解嗎?
突然的插入打斷了兩人的眼神交會。光移開了目光。
“塔矢先生,棋院裏找你有急事!”一個工作人員急匆匆過來想拉亮走人。
“好,好,我等一會兒就上去。”亮一邊回應一邊掙脫。剛才一瞬間的眼波讓他看到了光眼底深藏的東西。想找光再談一談,眼角卻瞄到光已經轉身走出棋院。
“進藤光!”亮急急大叫光的名字,想拉住他的腳步,可是光隻是回頭再度微笑,而後轉身離去。
光的笑容沒有溫度。隻是嘴角輕微上揚而已,再也沒有往日的輕鬆與陽光。一個不屬於光的笑容。
這時,亮才猛然發現,光周圍的光芒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消失——他的身後是一片深色的暗——……
“去韓國?”亮聽到這個消息時很驚訝。畢竟在這個時候頭銜戰的預選比較多,不太可能抽得出時間。況且現在光又正在避著他……
“隻是去一段時間,最多就一個月。主要是去韓國棋院交流學習,如果可以,以後會多讓一些年輕棋手過去,現在隻是一次嚐試。隻好拜托你了。”
不能拒絕,因為是棋院拜托的。而且關係到以後新生代棋手的發展……亮冷靜地接受這一事實。
隻能盡早完成再趕回來了。那時再跟光說清楚。現在兩個人的感情都太激烈,也許離開一段時間,可以冷靜一下。
如果等他從韓國回來,光已經恢複為原來的光就好了。
不,即使沒有那樣,他也會把光找回來!
幾天之後,亮坐上了去韓國的飛機。而光,也開始了自己下棋的計劃。
仿佛怕時間不夠用似的,光幾近瘋狂地下棋,比以前投入更多的精神與時間。他沒有放過任何有關秀策的棋譜,那裏麵全是佐為的棋。除了那局跟亮的比賽,他沒有放棄任何一場對局。而且每次對局都沒遲到,連和穀都嚇到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光的腦子裏隻有下棋。隻有不斷地下棋,才能早日達到他的目標,在有限的時間裏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他知道母親很擔心他,怕他瘋了,變成圍棋白癡。但是光沒有時間解釋。和穀也說他瘋了,那麼拚命幹嘛。像他這樣下棋,不到三十歲大概就會力竭而死了。
光隻是微笑。三十歲?他能活到那時侯嗎?他想都不敢想。他隻有現在而已。
飛機從窗旁呼嘯而過時,光正在打譜。夾著棋子的手忽然停下,想起了在還的另一邊,遙遠的亮。
胸中一痛,趕緊摸了片止痛藥吞下。有效就好。隻是痛能抑製,而滿腔的▽
“我不後悔喜歡上他。”沒有說出名字,但是兩個人都清楚“他”指的是誰。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光淡淡的回答,不明白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我認為隻要兩人互相喜歡,那就夠了,不需要去理會別人說什麼。” 眉直率地說出自己的看法。看情形是光在逃避亮,而且……光好像一個人承擔著巨大的痛苦。是擔心這段戀情不能被大家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