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濤就說:“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因為太久不回去,所以有點擔心那些花。你今天可以不用在公司待到最後,八點走就行,然後開我車回去,反正也是路過我家,明天早上再把車開回來。還有加班費我會按照你加班到九點付給你。”
宗玉衡說:“錢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意義——我再說遍,我不是您家裏保潔人員。”
馮濤還是很沉穩地說:“那麼好,我們不從錢角度講,我認為到我家澆花也是你身為特助工作內容之,合情合理合法,並不逾矩。想當初我給你做助理時候BLABLABLA……”
最後鬥爭結果就是宗玉衡七點就從公司走了,然後開著他老板車,到他老板家裏去給澆花擦灰,邊幹活,邊狠狠地嘟囔著“人渣、變態、寄生蟲、不要臉!”啥。
第二天,馮濤偷偷溜回已經個星期沒回去家中驗收工作,覺得花澆完之後從底部流出來水形成水漬沒有及時擦掉,灰也擦地很潦草,基本上還是不滿意。可是讓宗玉衡給自己幹私活,這件事本事帶來成就感已經可以彌補這些具體操作上不足什麼,馮濤有信心和能力把宗玉衡給培訓好,近來他發現小宗還是挺受教。
他打算裝作沒有回來過樣子,暫時不去批評宗玉衡工作。回到公司時候路過茶水間,,發現宗玉衡正在裏麵泡茶,順便喘口氣樣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並不是個人,而是身邊陪著個看起來爽朗年輕人。
那年輕人繪聲繪色地說:“於是那個律師就脫了男孩褲子,把抓過稚嫩XX對法官說:‘大人,你相信這種發育不良XX能讓鄰家少女懷孕嗎?’。男孩悄聲對他說:‘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們就要輸了這場官司了。’——哈哈哈哈!”講笑話人自己樂得不得了。
宗玉衡喝了口茶,很淡定地說,“笑點在哪裏?”
年輕人下子就收斂了癲狂姿態,有點尷尬地說:“呃……就是,那小孩才11歲,然後內個……”
宗玉衡說:“嗬嗬。”然後端著茶杯走開了。
年輕人看著他離開背影,時有點頭暈目眩啥。
馮濤是認識這種眼神,他當初在宗玉衡身邊看多了這種追逐目光,不懷好意或者克製隱忍,也不知道這些男什麼眼神,或者說男人都隻是視覺動物,看見張皮相好就前仆後繼飛蛾撲火。
這年輕人馮濤當然認得,正是他剛剛通過獵頭公司才以高薪挖來技術部新骨幹,為人有幾分傻氣,不過技術上卻有點天才。馮濤是對他寄予了相當厚望,覺得天才缺點心眼也是正常。
可是現在馮濤不這麼想了,有才也要有德才行。那種膽敢惦記老總特助技術人員能安心工作麼?!——很顯然不能!
於是在遲些時候例會上,馮濤特意提出了這個問題,他意有所指又不點名道姓地批評了“供公司最近出現些不好苗頭”,“辦公室戀情什麼並不利於團隊發展和團結”,“專業人員要有專業素質和情操”啥啥,說與會人員有點麵麵相覷,不知道啥事觸了老板逆鱗了。
馮濤眼神幾次掠過那個傻缺天才,發現對方並沒有意識到是在說自己,還在那玩拋接球,還拿眼神銜著在做記錄宗玉衡,笑嗬嗬,越發傻缺傻缺。
馮濤眼神又黯了幾分,然而並沒有繼續發作,話鋒轉又帶過了。
傻缺名叫古振軒,也還年輕,才大學畢業兩年,可能真有點傻吧,對於宗玉衡在這間公司是個特殊存在這事實也沒有察覺,沒事就跟宗玉衡套近乎,講各種GAY色彩濃厚冷笑話啥。
他如此司馬昭之心,公司同事就背地裏開始議論,然後偷偷地準備好爆米花可樂啥等著看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