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乞白賴非上趕子要搞個老相好見麵會,是想來個舊情複燃怎麼?!

他肯,宗玉衡是百個千個不肯!

馮濤手抄著兜,這點信心還是有。

可是話說回來,這難道不是大大個難題麼。

畢雲濤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他大概意思差不多是在向他索賄,隻是他要不是錢財啥。

若是能出得起馮濤也是個肯下本錢砸,可問題是——別說他做不了宗玉衡主,就算是能,也不會讓他去做這個“企業戰士”。

用宗玉衡還貸款並不在他計劃之內……好吧,可是適當地吊吊畢雲濤那廝胃口,做個餌讓他上鉤什麼應該還是可以……吧?

馮濤搓搓臉,真犯難了。

第二天他整天都用眼睛偷看宗玉衡幹活,還被宗玉衡用餘光抓住過兩次。每次馮濤都若無其事地轉開,或者趁機指使他幹點小活什麼。

後來有次宗玉衡在看著窗外喝水時候猛然回頭,馮濤果真若有所思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措不及防地四目以對了。

宗玉衡很懷疑地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馮濤心想,這家夥現在居然感覺也開始敏銳起來了,是預感到自己要出危險第六感麼?眼下也算是個機會把話說說,於是他就做出很有城府樣子,往老板椅上依靠,說:“喂,宗特助,你作為我助手,是不是有義務陪老板洽談生意,坐坐記錄什麼?”

宗玉衡就還用很懷疑眼神看著他 →_→

馮濤模糊細節地說:“就這麼定了,你下次陪我去跑銀行貸款,陪銀行人吃吃飯什麼。”大手揮,好像這事就這麼定了。

作為老總第特助宗玉衡也開了不可計數大小會議,是知道馮濤打算從畢雲濤這裏弄點錢出來——雖然他對此並不關心。

可是人生活著活著就會發現之前跟自己沒關係事情好像漸漸就有關係了。

“是說我要和你起去和畢雲濤吃飯麼?”宗玉衡很不傻地問。

馮濤正經地說:“不定是他,可是也也能因為是他就不好好對待。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這就是經商之道。”他敲敲桌子,試圖使自己話更有說服力。

宗玉衡很淡定地喝水說:“我不去。”

馮濤冷哼,“工作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公司是你開?”

宗玉衡說:“我去和畢雲濤沒什麼好說,也許本來能事情反而不成了。”

馮濤說:“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也不需要你特別做什麼,就是到時候懂點事,別亂得罪人,就這點要求,你做你分內事情就可以了。”

宗玉衡還是堅持說不去陪客,馮濤就義正言辭地給他培訓了些職業道德什麼內容,從各個角度批評了他,說他不顧全大局,說他扭捏不大氣啥,把宗玉衡說每每遊走在翻臉邊緣。

反正胳膊擰不過大腿,員工擰不過老板,最後最後,宗玉衡也就隻好大聲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囉嗦了!”

馮濤終於滿意地說:“你做你該做事情我當然就不會說你了。”

最近他發現隻要用工作什麼來壓壓宗玉衡還是很好用,看來無所有從零開始他也初步地懂了工作重要性什麼。

第二次馮濤請畢雲濤吃飯,宗玉衡作陪。

飯局開始之前,馮濤著實捏了把汗,不知道那倆人會不會吃著吃著突然掀桌咆哮麼——這種情況他在大學是沒少經曆,他曾經度還以為鈣們感情世界就是如此激烈狂暴不成章法。

如果打起來了,那他又該站在哪邊呢?——想來想去,他覺得雖然不便做太過明顯,可是總不能讓自己員工太過吃虧吧,拉拉偏架什麼是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