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他趕走,而且若是那人賴著不走他還會特別地煩,覺得是個癩皮狗什麼,可是等到馮濤乖乖地走了,不知道為什麼卻像帶走了些既無關緊要又重要東西,比如安全感、溫暖和被人在乎滿足感。心也跟著這房子樣空了大半。
好難過——宗玉衡覺得奇怪,為什麼心裏會有難過感覺?可是感覺先於思維,自顧自地難受了起來。
自己算是失業了吧,他努力從客觀角度想,不用每天去馮濤公司,朝九晚九,不用每天給他泡咖啡,聽他挑三揀四,不用受他擺布,這樣那樣……也不會再見麵了。
人和人之間關係緣分,若是下了決心要斬斷就沒有斬不斷,楚河漢界,老死不相往來就好了——也沒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本來也沒什麼,已經是分過手關係了。現在不過是解雇與被解雇關係,自己還可以去找下份工作,給誰打工不是打工呢……
宗玉衡眼淚不聽使喚地留下來了。
他邊無聲地哭邊喝蜂蜜水——好苦。
他隱約記起很久之前發過誓,再也不為了那個人落淚什麼,真是沒出息啊!宗玉衡,你因為窮了所以就短了誌氣麼?!
他氣自己氣得想摔杯。
然而他紅顏吧唧地從廚房出來時候,卻看到了令人發指幕——馮濤正抄著手站在那裏看好戲似看著他,看見他眼圈紅著狼狽樣子,似乎也有點吃驚,不過隨即就露出不知道是不是幸災樂禍笑容。
宗玉衡可是徹底毛了,把杯子狠狠砸過去,罵道:“你笑什麼!不說要走麼?!滾!滾出我家!!”閑下來手慌亂地在眼睛上揉著。
馮濤在躲避迎麵砸過來硬|物方麵已經是專家級別,雖然身材看上去般,可是身手和反應卻是敏捷,他甚至還猴子撈月般把那杯子接了下來,然後擱到邊櫃子上,然後他不得不麵對暴怒宗玉衡,進行難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安撫工作了。
馮濤使出殺手鐧——大力地抱著有暴力傾向宗玉衡,安撫地撫摩著他背,歎氣說:“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身體不好,情緒不能太激動。”
宗玉衡仍舊在不服輸地掙紮蠕動,“不想讓我激動就放開我!然後你滾!”
馮濤手段強硬,口氣卻始終是溫潤,“我不能走。我走,你就會偷偷哭。”
宗玉衡臉更紅了,矢口否認。
馮濤說:“好好,你不會哭。我會哭行了吧?”
宗玉衡吼:“哭也給我滾!不要在我家哭!”
宗玉衡要是肯乖乖地鬧下就停下來就不是宗玉衡了。可是有馮濤在,宗玉衡頂多也就鬧三下,差不多就可以歸位了。
就這樣,過了會,宗玉衡不知道是不是累了,終於有點消停了,緊繃背部也放鬆下來,馮濤知道這個人不討厭被這樣抱進懷中,甚至還是有點喜歡。就像貓什麼喜歡人給他順毛。
過了會,宗玉衡終於忍不住說:“喂!你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我左腳換右腳右腳換左腳都站累了!”
馮濤才放開他,然後拉著他手給安放到沙發上歇著,笑吟吟地看著他,那種由衷心花怒放感覺從他眼角小褶子裏體現淋漓盡致,就像好容易說上個媳婦老農那種高興。
宗玉衡被他看不舒服,說:“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啊!”
馮濤說:“看過,不過看不夠。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宗玉衡聳聳肩,“你賴著不肯走,我有什麼辦法?”
馮濤心想,你可以報警,不過這個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