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哪一刻,令我感到如此的疲憊。我想見他,想讓他跟我走,和一萬年前不一樣,我不會微笑著詢問,隻要我能見到他,我一定會帶他走。看著銀度受傷,我已感受過錐心之痛,我不能眼睜睜的放棄你,一定會有 辦法,一定會有 辦法解開這個死結。隻要你活著,大家活著,就一定會有 希望。
雷聲在翻滾的雲裏低鳴,無邊的黑暗仿佛已將大地吞沒,愈加狂肆的風夾帶著腐臭再次席卷而來。搖搖欲墜的建築嗚嗚悲鳴著,被狂風卷起的沙土砸在石牆上。
我抬起胳膊,不想讓那些汙濁的東西髒了手中的紙條,不料,狡黠的風還是搶先一步。
被風鼓動的紙片,輕巧的脫離了金屬護手的鉗製,由下往上,旋轉、翻飛著。
漆黑的世界裏,透過這一片微弱的潔白,我仿佛看到十一株海棠在盛夏綻放出的那片瑩瑩雪白……我伸出手,想在風離去時接住它。吾與鬼木,二者選一,如果真的可以選擇,那這條荊棘的萬年之路,或許是場不算壞的美夢。
風小了,可它還停留在那兒,在空中,落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沒有 遵守約定的家夥,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一雙比火焰還濃烈的紅瞳,在夜色中彎成了月亮。
我呆在原地,連護身的刀都忘了是放在左手還是右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包子哥在波斯灣是不是住在油燈裏,人們叫他……阿拉丁?
我想我的眉毛一定擰成了相當難看的形狀,因為他蹲下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揉開它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任由那修長的手指一次次撫過唇角,我隻是緊緊盯著他的臉龐,和第一次見到時一樣,生氣的、壞笑的臉龐,如同似火的驕陽,絢爛得令仰望它的人睜不開眼。
我像個白癡一般,問道 “你……為什麼在這兒?”
“因為你在這。” 他說。
“你怎麼會知道……?” 我明明灑了蘭寶配製的藥劑,如果有 一個魔族能聞出來,也隻會是KALI MA那個老妖婆。
“我看到了” 他的頭挨得更近了,低沉的聲音滑過我的耳垂 “你在連門板都沒有 的宮殿裏對焰摩動手動腳,在挖得不夠深的壕溝裏和一個小p孩打情罵俏~”
“你……” 我驚歎得恨不能一腳踹過去。
“我還看到-” 他滾燙的唇,貼在我的眼角,仿佛這樣便能吸幹世間所有 的悲傷 “你對著我寫的第一封情書,淚流滿麵。”
我猛地抬頭 “你胡說。”
他揉著被撞到的下巴,嘴角微勾 “唔,現在這個表情好多了。”
“你……真的是夜璃?” 我還是不敢相信。
“不,我不是” 他搖搖頭,一臉誠懇 “我是——包子哥。”
我氣得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抬手揪住他的衣領,低聲喚他 “包子哥。”
他順勢親上我的眼睛 “嗯?”
我說 “跟我走。”
他說 “我不能走。”
我說 “為什麼?”
他說 “你知道。”
我說 “不,我不知道。”
包子哥沒有 理會我說的話,仍舊專注於用親吻描摹我臉龐的輪廓。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哪一部分嗎?” 包子哥安慰似的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最喜歡你的倔強。”
他說 “你是我心裏的那塊肉,而我,是母親心裏的那塊肉。”
夜璃必須留在母親的身邊,這樣我們才能活著離開地獄道。KALI MA最擔心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