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這次沒人能和恭厚爭著去了,畢竟他才是皇帝的貼身太監,百官也隻認他。
和太後想的一樣,此時的朝堂還真是快炸開鍋了,畢竟都過去了這麼久,皇帝沒見,連個傳話的也沒見,大臣怎麼能不急,而且蒙恬想壓都壓不住了,如今得了命令,總算讓文武百官安了心。
生病,他們都可以理解,畢竟皇帝也是吃五穀雜糧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生病,而且隻有這個原因最能讓大臣們接受,若是其他,則少不了有些微詞。
皇帝沒大事,禦醫的命和烏紗帽都保住了,可恭厚他們就不能幸免了,奴才終究是奴才,和官員畢竟是不一樣的,太後也算開了恩,隻讓他們自己去領二十個板子,就算作為總監的恭厚都不能免。
皇帝生病的消息不脛而走,自然也就傳到了蒙茜的耳朵裏,想到上次和胡亥見麵時,他還健健康康的,蒙茜不能相信,跑去詢問他大哥,結果得到的回答還是一樣的。
讓她心中擔憂不已,想到自己生病時那個人來看自己,如今他不適了,也產生了想去看看他的想法,可她憑什麼身份進去,進去之後有能做什麼,卻成了她解不開的難題。
當天下午胡亥就醒來了,看到床邊的人,還嚇了他一跳,“母後,你...怎麼.....”,驚訝得半天沒說出下麵的話,難到要說:怎麼來我這裏嗎?可那是他的母親,來這裏也很正常啊。
“孩子生病了,哪有母親不來的道理”太後不知道胡亥在想什麼,她也不想知道,隻要看到胡亥醒過來,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所以說話都是帶著喜悅的。
“生病?”難怪這次醒來,身體總覺得不舒服,心想:這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差,我都慢慢的改善一兩個月了,竟然連幾個時辰的寒風和些許顛簸都受不了,真鬧心。
“是啊,禦醫來看過了,你隻要按時服藥,好好休息,過幾天就能痊愈”太後知道他疑惑,連忙說給他聽,深怕他想偏了。
聽了太後的話,胡亥總算放了心,要是得什麼大病,隻怕在這古代就隻有等死的份了,還好隻是些小病,可看看外麵有些暗淡,就疑惑了,難道天還沒亮?不可能啊!
“母後,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酉時了,你看母後這記性,亥兒睡了一天一定餓了”太後自責的說著,還幫胡亥的靠枕弄了一下,讓他靠的更舒服一點,才轉過身吩咐太監去傳膳。
胡亥聽到酉時就蒙了,那裏還顧得上其他的,酉時是下午五點到七點,外麵的暗淡不是因為天還沒亮,而是因為馬上就要黑了,因為北方的冬天日頭短,那也說明今天的早朝,他沒有上,缺席了。
“母後,早朝有沒有發生什麼?”病急亂投醫的胡亥忘了太後一般是不過問任何政事的,這也是秦始皇在位時期不成文的規定,可這次還真給他蒙對了。
“放心,好著呢,我見你一直沒醒,早朝時間又過了許久,怕出什麼亂子,就讓人傳令你身體不適,免朝三日,由丞相便宜行事,也好讓你多休息休息”太後一直在這裏照顧胡亥除了慈母之心以外,也是為了親口告訴他此事的前因後果,免得他多想。
聽了太後的話,讓胡亥忍不住多看了太後幾眼,已經不惑之年的太後風韻猶存,加上現在端莊嫻雅的氣勢,和出乎意料的處事風格,倒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了。
“母後所言甚是”就算從新審視,那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任然是這具屍體的母親,而且從古至今的母親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他隻是欣賞而已,並不會防備,或者去亂想些有的沒的。
兩人像往常一樣聊了一會,晚膳就上來了,看著太後端起參湯要喂自己,嚇的胡亥連忙自己接了過來,心想:我都這麼大的男子漢了,怎麼能還讓人喂,這要是讓我那些兄弟知道,還不得笑掉大牙。
可胡亥忘了,那些兄弟都在現代,相見隻怕是遙遙無期了,現在他身為帝王,注定是不會有兄弟的,親的沒有,交好的就更沒有了,因為有個叫君臣之禮的東西讓那些臣子不敢越雷池一步。
太後走後,公主來看望了一下胡亥,見胡亥有些想睡,慰問了幾句就走了,胡亥也終於能當個不勞累的病患了,開始呼呼大睡。
胡亥這邊睡得又香又甜,蒙茜那裏卻猶如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擔心胡亥的身體,更為自己麵臨的問題依然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