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在這裏已經四年半了呢。”馬克看著那雙有些黯然的眼睛,不知為何,總能看到寂莫呢,或許是因為他的棋力太高了吧。
“對了,上次到中國是什麼時候了?”
“有一年多了。”上次這家夥贏了楊海和塔矢行洋,“你和塔矢老師為何這麼熟?每次他都送包裹。”
“蘇和奇呢?”
“去玩了。”
“他們應該是一對了吧?”沒有問號,隻是確認。
“是的。”
“你對他們怎麼看?”
“很正常啊。”
“對了,如果他們要到日本,就要讓他們收斂一點,日本人有些保守。”看著窗外的艾菲爾鐵塔。
“是。”
“Shindou,冒昧問一句,你為什麼會到歐洲來?”一直想問及此事,今天就算是得罪他也要問。
“這個嘛,就因為‘禁忌之戀’。為了他的母親,也為了他的前途。”
“他是誰?”聽出了無奈。
“亮——我的勁敵和最愛。”
“在日本真的那麼保守麼?”
“也不是啦,像他爸爸,不是就接受我了嗎?”
“接受?那為什麼沒關心你。”
“這就是他的關心。”揚了揚手中剛從包裹裏拿出的棋譜。
“難道說是塔矢亮?”突然有點冷。
“是的。”
“聽說他很冷喔。你怎麼會喜歡他。”搖了搖頭,上次自己到日本時見過那家夥,——太可怕了。
“我明白。但他很溫柔。另外你用錯詞了,不是‘喜歡’,是‘愛’。”金色的留海讓人感到他是精靈。
“那我先走了,世界杯還有很多事。”終於知道,隻能與他做朋友了.
“好的。”
風隨著馬克的離去從外麵吹了進來,巴黎——永遠彌漫著讓這個26歲的男子想起那個名字的浪漫。
“光,這是給你找的新棋譜。希望下次見麵是在日本。我聽說歐洲隊不會讓你參加團體賽,雖然你是歐洲最強的人。但你還能參加個人賽。知道你未對小亮忘情,他亦然。所以希望你們可以在一起,至於明子,我會去和她說的。回來吧,亮真的需要你。塔矢行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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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棋譜中夾著一張字條。
“個人賽嗎?”苦笑一下,是的,隻有這個機會了。如果再不回去,日本棋院就會忘了自己的。讓大家的目光都聚合在我身上吧,然後拿下幾個頭銜。
“河穀,你的本因坊我要定了。”笑著想起現任的本因坊是河穀。
自己的房子是三年前用棋聖賽的獎金買的,自己是衛冕了三年的“棋聖”呢,而且至今還是五段。歐洲棋院隻是把他當顧問用。
“光,我今天又贏了。”塔矢亮回到自己的公寓,對著牆上的一張大照片說,照片上的人有著金色的留海,“你高興嗎?”
“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希望再見之時,我還能贏你——你說過不放棄圍棋的。”塔矢的心一陣酸痛——五年了,光為什麼沒有任何消息?自己一直在注意,如果說光沒有放棄的話,為什麼沒有任何消息……
“吟~”電話響起,小亮站起來去接,“你好,這裏是塔矢亮。……什麼事?……爸爸回來了?……要我回家一趟嗎?……知道了。……再見。”明顯聽出對方的失落感,可是還是那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