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答應了,其實心裏挺糾結的,挺想回去看看爸爸李阿姨和狗狗的,但是好容易去一次同學家,錯過了就趕不上了。
去的就是曹彤家,曹彤和段可閏脾氣大,忘性也大,沒幾天就和好了,曹彤的父母離婚了,和母親住,母親是女強人,整個周末沒見到超過1個小時。我和段可閏就像小孩子等著吃飯一樣趴在沙發上,曹彤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就圍著圍裙在炒蛋炒飯。他一個人做飯習慣做一個人份,結果我和段可閏吃完了眼巴巴看著他,卻沒了。曹彤媽媽出現的一個小時給我們做了頓飯,用微波爐做的,那個肉很好吃,我讓李阿姨和父親試著做了幾次,都沒有他媽媽做的好吃。段可閏耐不住寂寞,想去唱歌,於是半夜的我們就跑出去唱歌了……那是我第一次進ktv,有點緊張,唱歌還跑調,段可閏笑了半天,後來練多了,也就不跑了。
周日的時候曹宇打電話過來了,我順便告訴他我在江蘇問他有沒有空出來收債。他倒是挺爽快的答應了,一起吃飯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他居然要吃兩碗米飯,還順便嘲笑了他一下。後來他的朋友也來了,說是手機被偷了,要去買手機,我們三個人去轉了好久,最後曹宇推薦了一款白色的索尼……我笑了,因為又是白色的。回去的時候看見做美甲的店了,我多看了幾眼,覺得挺新鮮的,結果就被曹宇給拖進去了。我覺得好窘啊,一個男的跑到這種店來,低著頭不好意▃
半夜,段可閏把我搖醒了,我迷迷!!的,就看到他一臉古怪的表情。看我神情呆滯的模樣,他忍不住就抱怨開了:“喂,你快看,它拉了一床……這可怎麽辦好,曹彤要殺了我們的。”然後他就拿了餐巾紙浸濕開始清理殘局。我看到滿床的狗屎,大部分都在段可閏那邊,我這邊幹幹淨淨的,再看到他那副急得不行的樣子,忍不住就開始笑了,笑起來就停不下,一直到喘不過氣來。段可閏還在一個人抱怨,“豆豆怎麽會拉稀呢,你還笑,幫忙啊,別笑了啊,早知道就不叫你了。”我其實也是不好意思的,他總像個大哥一樣護著我,但是我真是覺得很滑稽,聽他說他醒過來是因為豆豆一直在啃他的手指甲,聽了這話我又笑的停不下來了。
忙活了大半夜,累得不行,我打電話問朋友為什麽豆豆會拉稀,他們大部分說狗市的狗式是養不活的,買來的時候被打了針,隻能過幾天。我聽了心裏挺酸的,好歹也是個生命,給他們看看病怎麽了,幹什麽要這樣呢……不過我就是覺得豆豆能活過來,自己騙自己也罷,反正什麽事也有個特例不是,幹什麽把希望都磨滅掉。
周日下午是要回學校了的,我們緊張的不行,不知道怎麽把豆豆帶回去。放在行李箱裏肯定是不行的,憋死可就麻煩了,最後段可閏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挺大的挎包,看那個款式,我估計是從他女朋友那扒拉來的。他們硬是讓我背了那個包,說是我的臉比較秀氣,他們背著這樣的包會被老師注意到。我把豆豆塞進去,不敢拉拉鏈,它還不識趣的一直把毛茸茸的頭露出來。到了宿舍區,果然還是碰見老師了,老師走過來,我膽顫啊!我們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父母送來的小孩他們不檢查行李箱,不過自己來學校的學生是要被宿舍老師查行李的,搜走的零食也是他們平時的零嘴,一般是不還的。看那個老師走過來,我抱著僥幸心理跟在段可閏後麵,手偷偷躡著包,生怕它鑽出來。結果我果然沒有這麽幸運的,老師指著我們倆說“唉!那兩個同學,你們包裏裝的什麽啊?給我看看!”我感覺冷汗都出來了,沒辦法,嗖的從包裏拿出一桶方便麵,主動給了老師……後來老師還是要堅持檢查我的包,我真是欲哭無淚啊。他看到豆豆簡直驚訝的差點蹦起來,我很乖的承認了錯誤,說是把他送回家,就跟著段可閏出了宿舍區。我們躲在廁所的一個小隔間裏,商量著等到老師去吃飯的時候跑回宿舍去,這雖說不是什麽好主意,卻是唯一的辦法。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們是怎麽了,就是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