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子低低的呢喃著。
“扶太子回座,才一杯水酒下肚,就已經醉了,酒量真是淺啊。”皇上淡淡地對太子笑著,似有意也似無意。
“父皇,您有什麼決定?”七殿下爾至衍偏巧就檢太子不高興的話題發問。
“不急,落開回來多日,父皇也沒有為你接風,今日借此良機,父皇要好好地犒賞一下你,落開,父皇知你長年征戰沙場,難得歸來一次,父皇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去了。”皇上的這番話猶如一個水球掉落在那圓圓的大桌子上,四下濺開,每個人的心裏都起了漣漪。
最吃驚當屬七殿下,父皇對太子的態度和對自己的態度,讓在朝所有的人都認為,太子之位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六哥,從來沒人會想過他會是自己的對手之一,爾至衍甚至懷疑過笑輕,卻獨獨漏掉了爾落開。
笑輕依然置身事外,在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前,他必須沉默,更何況立誰為太子,都不關他的事,他隻想求得自己和可軒的三寸之地而已。
“多謝父皇賞酒。”爾落開爽朗的接受著皇上的賜酒,豪飲而下。
太子顯然抓到根稻草一般,重新燃起了希望,落開做太子,他無畏懼,他隻怕至衍。
皇上一一掃過在座每個人的臉色神情,滿意的低頭喝了一盅水酒,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老七有些急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中秋之後,朕決定……”皇上的話再一次被人打斷,不過這次並非太子,而是七殿下。
隻見他,站起了身,拿起一盅酒,慢慢的走到皇上麵前,突然跪下,神情嚴肅的對著皇帝說:“父皇的任何決定兒臣都會遵從,但請父皇三思而行。”
“今日這是怎麼了,朕這個決定好似真的不能出口了。”皇帝耐著性子看著眼前這個又愛又氣的兒子。
“幾位哥哥是怎麼了,妹妹我可還等著父皇的旨意呢。”就在大家都僵局的時候,爾鎖情的一句話無疑是個契機。
“你看你們,還不如你們的妹妹,鎖情,還是你懂父皇的心思,天兒近來身子欠妥,太子的位置也的確為難了他這麼些年,不如放下擔子,好好休養如何?”皇上金口一開,就意味著聖旨。
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敢出聲,包括之前還鬧騰的太子和七殿下,他們都在等皇上後麵的話。
“朕即知,天兒會欣然接受。”
“父皇,兒臣自知雖無建樹,但也太過逾越之矩,父皇為何廢兒臣?若隻是兒臣宮裏的麵首,那老九堂而皇之的張揚,父皇難道都看不見嗎?”
“天兒,難道你認為,你被廢太子位是因為那個麵首嗎?最可悲之處,是連自己所犯之錯都不知,何以能把江山交付於你?”
“父皇,既如此,那您可以告訴兒臣當年蓮花池裏,埋的可是兒臣的母後?”
“那是當年玉妃溺水未找到屍首之處,你覺得會是誰?”皇帝反問太子。
“老九和範嚴查出來的結果可不是如此,父皇,事到如今,您也不願給兒臣一句實話嗎?”太子苦苦哀求。
“天兒,你想朕說什麼?”
“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承認自己殺了我的母後,您的皇後。”
“你今日並未喝多少酒,怎地就胡言亂語起來?”
“父皇,您可是皇上,不管您做了什麼,別人都不敢說什麼?何必遮掩著這個秘密到黃泉,那時候若遇到母後,您如何跟她交代?”
“天兒,你母親是自殺,但你可知?蓮妃又是怎麼死的嗎?”
蓮妃?
七殿下第一時間望向皇帝和太子,他的母親又何故被牽扯進來?
笑輕立即驚了一下,如果皇陵裏埋的不是玉妃,就應該是蓮妃了,之前迷亂的結似乎一下子被解開了。
“病死的。”
“不是,是你慈祥的母後用藥毒死的,連同蓮妃肚裏還未成形的孩子。”
“不可能,母後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她是朕的發妻,如果不是她犯下這等滔天死罪,朕怎麼忍心將她如此,而且這樣的死法是我能給她唯一保存皇家顏麵的方法,也是你母親要求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太子顯然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他費盡心機地安排了這一切,卻沒有想到如果結果就將他打發了。
“你和你母親很像,都是要強之人,卸了太子之位,你在家也好好修身養性一番,朕還是很看重你的。”
“父皇,兒臣再問一遍,是否真要廢兒臣的太子位?”太子忽然站起身,從他自己的位置往皇帝看過去。
“稍後會有聖旨昭告天下。”
“那就休怪兒臣無情無義。”太子從懷袖裏掏出一個類似煙花的物件,在燭火上點燃,然後放在地上,幾秒過後,騰上幾百米高空,散開藍綠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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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七章 太子落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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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子,你果真要這樣做?”皇帝泰然自若的坐在上位。
“是你們逼我的。”他疾步退下高台,身後是幾個貼身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