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謝如華不對頭,而謝如華又是最討厭我的,偏偏寶兒又是我兒子、長得又跟我一模一樣,你說謝如風能放過這麼個氣他哥的機會嗎?哈哈哈……”
他正得意忘形,看見唐鈺臉色一冷,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謝如華為什麼最討厭自己啊?還不是自己曾經與冷至超有一腿,現在說出來不是揭唐鈺的傷疤嗎?
果然,唐鈺悶哼一聲,冷冷說了句:“辦法是不錯。”便轉身走了。
雪硯哪敢讓他就這樣走啊,連忙上去安撫,最後安撫的結果是自己被唐鈺摁在床上做得咿咿呀呀了半天,腰都快斷了隻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和唐鈺帶著兩個還不知道自己將被“遺棄”的孩子出山了。
一路上冼家珍繼續粘著雪硯不放,冼家寶則是完全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小屁孩模樣,對所有新鮮事物大驚小怪,拉著唐鈺問長問短。
本來唐鈺對要將這麼小的孩子送去學藝不是很讚同,但現在卻是雙手雙腳讚成。若繼續將這兩片貼身膏藥帶在身上,他和雪硯恐怕就沒有絲毫的時間和空間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如果是唐鈺和雪硯兩人從蜀中劍門到嵩山少林,估計兩天就到,可帶著這麼兩個秤砣,走了一個星期連一半的路都沒走完。唐鈺和雪硯隻走得眉頭直皺,再好的耐性和修養都被這兩個異於常人的孩子磨光——冼家珍是異於常人的粘雪硯,冼家寶則是異於常人的天真,於是兩人幹脆想出一絕招,晚上不睡覺,一人背著一個孩子施展輕功趕路,白天在馬車上睡覺,不用再受冼家珍和冼家寶折磨。結果剩下兩個孩子在馬車內你看我、我看你,冼家寶倒是挺想跟他哥親近的,可冼家珍對雪硯以為的人基本上沒興趣,對冼家寶同樣冷冷淡淡,幸虧冼家寶是個有點遲鈍的自來熟,他就纏著冼家珍自說自話,一點也沒意識到冼家珍早已煩的想要把他一腳踹開。
就這樣日夜兼程,三天後,四人便到了嵩山大雄寶殿外,被小沙彌帶到一旁喝茶休息。雪硯獨自一人去拜見空情禪師,唐鈺則帶著兩個兒子在外麵等候。冼家珍似乎感到有些不安,隻是不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被留在這兒,冼家寶還傻乎乎的好奇打量著四周呢。
三人在外麵等了約一柱香的時間,小沙彌出來對冼家珍道:“小施主,你爸爸在裏麵等你。”
冼家珍疑惑的看了唐鈺一眼,唐鈺平靜道:“去吧。”
冼家珍便進去了。冼家寶還奇怪的問唐鈺:“爹爹,為什麼爸爸不叫我們進去?”
“因為我們不是有緣人。”
“什麼叫有緣人?”
“有緣人就是……”唐鈺一頭黑線的正不知道怎麼解釋,幸虧雪硯出來了。唐鈺連忙上去迎他,問道:“怎麼樣?”
雪硯做了個“OK”的手勢,因為以前雪硯教過唐鈺這手勢的意§
雪硯和唐鈺都是識貨之人,馬上就喝起采來,冼家寶卻一點都提不起勁,還嘟著嘴抗議道:“叔叔,你怎麼把豆腐都弄髒了,荷媽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何況寶兒還想吃那豆腐呢!”
謝如風立刻氣得夠嗆,雪硯慌忙用傳音入密道:“謝謝如風兄給臉,雪硯回去就寫六封信給冷至超。”
六封信?那不是雙倍?謝如風馬上樂開了花,但不忘用傳音入密叮囑道:“記得不要一次過寫完,要等我哥生完氣再寫。”
“一定、一定。”雪硯連忙答應,看著冼家寶還不知自己差點把事情搞砸,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他信念一動,對冼家寶道:“寶兒,剛才叔叔是不是很厲害呢?”
寶兒雖然有點缺根筋,但這點見識還是有的,他點頭道:“是啊。”
雪硯便道:“寶兒啊,爸爸一直很仰慕叔叔的武功,但爸爸年紀大、不能學了,你可不可以拜叔叔為師、代爸爸向叔叔學那剛才的武功呢?”
說完還拚命的擠出幾滴期待的眼淚,把眼睛弄得水汪汪的。
冼家寶哪裏受得了這糖衣炮彈,立刻就點頭道:“好。”
雪硯差點高興得跳起來,他終於可以跟唐鈺又回到二人世界了!至於冼家寶,也覺得很開心,小孩子嘛,都想為大人做點什麼,卻不知道這答應,意味著分離。
吃過晚飯後,隻顧卿卿我我、對孩子不負責任的爸爸雪硯和隻對雪硯一個好、對孩子冷冷淡淡的爹爹唐鈺便告辭了。
冼家寶站在玉虛宮的大門與兩人揮手道別,突然心中不舍,正想哭喊著要爸爸、爹爹,謝如風早已做好準備,他一拍雙手道:“寶兒,為師現在就帶你去見見你的師兄吧!他今年可是跟你一樣大哦。”
對付孩子哭鬧的最好方法就是用玩具引開他的主意,果然,冼家寶不哭不鬧了,他好奇的跟著謝如風轉身走回玉虛宮,從此開始他的武當學藝生涯。
作者有話要說:小嫣現在是三坑齊挖,同時開工啊!有時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嗬嗬
初遇師兄
冼家寶蹦蹦跳跳的跟著師傅謝如風回到玉虛宮內,謝如風帶著他左拐右拐的回到禪房,看見服侍自己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