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話本來也覺得奇怪,可轉念一想,不禁明白了真相:他媽的,冷至超這混蛋!原來他早已把霍去病留給我的寶藏給起了!怪不得那天晚上我把他上了以後第二天醒來沒見到他,原來他見錢眼開、不顧後庭開花之疼痛、不辭勞苦、千裏迢迢連夜跑回京城把寶藏給我挖了!怪不得事後他舍得把藏寶地圖做成玉勢送我,原來是廢物利用。
我現在還清清楚楚記得,當我問他“將霍去病的寶藏找出來沒有”時,他還信誓旦旦的騙我說“地圖已經記住了,有機會再去取”!冷至超他究竟安什麼心!
本來這寶藏是我送給他作為定情信物,他要拿走我沒意見,可他為什麼要這麼神秘兮兮的背著我去取呢?莫非怕我知道了會有什麼不良後果?難道他擔心我會把他得到這一大筆財富的事告訴冷亦寒?還是怕我知道了他這一招暗度陳倉?
我猜不透冷至超隱瞞我的居心,我隻發現,原來冷至超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我!虧我那時候還那麼愛他,他把我的愛當作什麼……
雖然我與他的感情已經事過境遷,但一想到他竟然在我們關係最好的時候仍然這樣跟我耍心眼,我便難過得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唐鈺歎了口氣,他沒有問我為什麼哭,隻是走過來輕輕的將我摟在懷裏。
我靠在他身上,對唐鈺有些歉意、也有些安心;對冷至超則全然是慶幸和釋然。
幸虧我是在與冷至超已經分手的情況下知道這真相,否則……哎,冷至超啊冷至超,我當時是傾一生之所有來愛你,但你卻對我這麼保留,你讓我情何以堪呢?之前我還為自己沒有信守四年之諾而感到愧疚,如今我也能坦然了。盡管我沒有陪你一起去建造“三權分立”、“依法治國”之理想,但我卻留給你最需的富可敵國的財寶,這些財富比“我”這個無足輕重的人來說,對你來得更重要、也更必要吧。
冷至超,我真的不欠你什麼了;我也不會再對你有些留戀了……
想通後,我抬起頭對唐鈺笑了笑,道:“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唐鈺也對我笑笑,道:“沒事就好。既然冷至超、冷亦寒兩人現在勢均力敵、南北割據,估計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裏?還去京城嗎?”
輕舟已過萬重山
還去京城嗎?我也猶豫了。冷亦寒、冷至超他們一個在金陵(南京)、一個在北平城(北京),他們身邊有胡仰天、謝如華等強人保護,還用得著我去湊合嗎?省省吧,人生苦短,應該把最美好的時光留給心愛的人!
打定主意後,我朝唐鈺笑道:“京城呢,我是不想去了,不過既然人都已經出來了,我們不如去度蜜月吧!”
“度蜜月?”唐鈺疑惑的看著我,“什麼叫度蜜月?”
“這個嘛,”該怎麼解釋呢,我想了想,道:“就是說我倆現在新婚燕耳的一個月裏甜蜜得很,所以叫蜜月。”
“這形容還挺貼切的。”唐鈺笑了笑,道,“不過對我來說,隻要和你在一起就永遠是蜜月。”
哎,這瓊瑤阿姨式的台詞又冒出來了,我實在是有點寒。於是為了堵住唐鈺的嘴,我很主動的上去跟他來了個法式接吻,搞得唐鈺眼睛閃閃的,望著我道:“你的病已經好了吧?”
我臉一紅,瞟了他一眼,道:“好是好了,不過晚上才……”
“那好,”唐鈺眼神更亮了,“今晚我要把這幾天的都補回來。”
這個……我心虛的看了他一眼,顧左右而言他道:“其實還有一個習俗,一般在蜜月裏,新婚夫妻都會一起到外麵旅行。所以我想,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也好好一起旅行?”我興高采烈道,“我以前就一直想走遍這大好河山、吃遍這天下美食,現在有你這樣的美人陪我做此雅事,真是人生一大幸!”
其實我還有一個“看遍天下美人”的宿願,不過沒敢在唐鈺麵前說。
唐鈺聽了我這提議興致也很高,我倆一拍即合,決定放慢腳步邊走邊看邊玩。不但如此,我還把馬夫老張叫回去了,我和唐鈺度蜜月,當然不能有電燈泡啦。
這一路上我和唐鈺過得真是消遙自在,簡直可以用樂不思蜀來形容,我倆又有錢、又有閑,大把條件好好玩樂,唯一的不方便是我倆都長得太出眾了些,老是有些狂蜂浪蝶來騷擾,好在唐鈺武藝高強、我也不差,基本上那些人連我倆的衣服都碰不到,更休想一親芳澤了。
至於局勢——雖說是要打內戰,但四川地處西南,曆朝曆代戰爭都很少能打過來,因此我們照玩我們的,絲毫沒有感受到戰爭的殘酷。偶爾傳來的消息也可以看出南北雙方朝廷都很克製,可能無論是冷至超還是冷亦寒都自覺沒有戰勝對方的把握吧,更有傳聞說兩人打算以長江為界,長江以南歸冷亦寒、以北則歸冷至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