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歇坐的姿勢也依舊端正............瞧著如此,淩冱羽忽地一個反身撐起下顎,清亮眸子若有所◤
反正霍景隻是留住漳州城內處理一應事宜,又不會四處晃蕩,請田義代為安排相關的保護事宜便已足夠,倒不需淩冱羽太過操心。
他現在該操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就是淩冱羽?」
當淩冱羽和陸濤率人前往迎接南來的白熾予時,那個一身狂氣的俊美少年最先脫口的,便是這絕對稱不上善意的一句。
聽著如此,對白熾予還算熟悉的陸濤心頭大訝;後頭跟著的一眾親信則因其如此冒犯淩冱羽而紛紛微露慍色。反倒是被「冒犯」的本人雖有些不明就裏,卻因著那種久聞其名的熟悉感而含笑點頭道:「正是............久仰三莊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客氣了。你的事我也知道得不少。就不曉得你是否真如............所說的那般有能耐了。」
中間的幾字含糊帶了過去,卻已足讓聽著的人明白。見他邊說著邊朝自個兒走來,目光淩厲,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打起來的架勢,淩冱羽心下雖覺奇怪,卻又不好直問出口,隻好順勢道:「三莊主若有意,你我切磋一番也是無妨的。」
--怎料這話剛脫口,前一刻還來勢洶洶的白熾予竟已是一個探手、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重重搭上了淩冱羽肩頭,神情亦瞬間轉為嬉笑:「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喔?早聽聞淩三當家酒量極佳,今日你我便好好拚上一番,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酒國英雄!」
如此一句,讓一旁眾人險些栽倒,淩冱羽亦聽得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從一開始就是衝著酒量高低發難的!不過和睦相處自然比針鋒相對要來得好。淩冱羽本就善於與人親近,當下同樣反搭上對方肩頭,笑道:「三莊主有請,冱羽豈敢不從?不過要想拚個盡興,充足的酒資自然是不可少的。三莊主也曉得冱羽囊中羞澀,這方麵就隻好............」
「放心,包在我身上吧!隻要你別說是我找你拚酒的就好!」
見他提到錢的問題,早有準備的白熾予當即爽快地應承了下,同時笑著大力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別『三莊主』、『三莊主』的喊了,聽了多生分?咱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了............這樣吧,你喊我一聲『熾』,我也直接喊你『冱羽』,如何?」
這話中的一家人,自然是針對他和白冽予的師兄弟關係而發。好在淩冱羽還有個給白毅傑收為義女的義姊桑淨,旁人由此想來,倒也不覺得這「一家人」之說有何不對。唯有陸濤對白熾予直接找上淩冱羽拚酒之事略感困惑--小冱也是到了嶺南、和人喝了幾回後才發覺自己酒量稱得上下錯,自己也沒將此事告訴白熾予才對............那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小冱還特別將自個兒將酒量好的事告訴桑淨麼?
陸濤所不曉得的是:淩冱羽初始不曉得自己酒量好,是因為不曉得往日同他一起喝酒的人有多麼恐怖,可白熾予自然十分清楚。能和他那酒量有如無底洞的二哥以燒刀子為伴「把酒閑話」,本身就是一項「實力」的象征了。
淩冱羽早聽說白熾予從小便愛與人拚酒的「壯烈事跡」,也知道白家那位長兄似乎對此頗為頭痛,自然明白對方不肯當那個起頭人的理由。當下已自頡首,做了個順水人情:「那我就不客氣了,熾。」
「嘿!冱羽果然夠幹脆--事不宜遲,我看接風宴什麼的也幹脆省了,咱們兄弟倆直接喝上一頓好好連絡感情吧!」
言罷,他也不等淩冱羽回答,便已轉朝陸濤一個拱手道:「陸伯伯,就勞煩您將人借我一用哩!熾予對此可是期盼已久了。」
「哈哈!記得把人完整還回來便是,也別忘了將勝負報予老夫知曉吶!」
見淩冱羽麵上全無拒絕之意,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