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聽謝大哥說熾給卷入了一些事件......他還好吧?」
「嗯,他刻下已到了京城,正繼續協助光磊查案。」
「嗯......那我先出去一會兒,還請師兄和東方大哥在此稍候了。」
聽友人日前仍然無恙,淩冱羽這才暗暗鬆了口氣,拿著茶具出了屋子。
此時,屋外的情況仍『清靜』一如先前,讓青年放心了不少--但這心才剛放,便在望見數十丈外明顯以自個兒屋子為目標積聚成團觀望著的人群後,唇畔苦笑揚起。
猶豫片刻後,他終於還是提步上了前,問帶頭的田義道:「怎麼了,田大哥?」
「冱羽,李列和柳方宇怎麼會突然來嶺南找你?你們認識麼?」
「嗯......當初南來嶺南時曾經同行過一段時間。」
「可會前來相尋,就表示你們還頗為熟識吧?」
「算是吧......田大哥,你到底想問什麼?為何一直拐彎抹角的?」
「也沒什麼啦......隻是......」
見淩冱羽都問得這樣直接了,田義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兜圈子,有些吞吞吐吐地開了口:「李列和你義姐桑淨......當真已經互相私訂終身了麼?」
「啊?」
完全出乎意料的話語讓淩冱羽完全愣了住,「私定終身?」
「江湖上都這麼傳的啊......李列和桑淨情投意合,卻為桑淨之父、湘南劍門門主門主所阻撓而被迫分別。之後江湖上一度傅出擎雲山莊有意讓桑淨嫁給白冽予的消息,卻因桑淨心係李列抵死不嫁,才讓白毅傑心軟收她做了義女......事情到現在也有四、五年了,桑淨卻始終未嫁,李列也未再和其它女子往來,隻是鎮日同摯友柳方宇四處闖蕩,所以咱們都在猜這對苦命鴛鴦是否早已私定終身,一個非卿莫娶、一個非君不嫁哩!」
「......田大哥,我還不曉得原來你這麼喜歡這些江湖謠傳。」
「怎麼會是謠傳呢,哪個男人會老跟著好朋友到處亂竄而對女人全不在意?又不是好那道兒的!自然是心裏有人了才會這樣。李列的行事雖不咋的,專情這點卻頗讓人讚賞......小冱,你倒說說,他和你義姐到底發展得如何了?」
「這事兒我哪會知道?田大哥,我還得招呼客人,就先不奉陪了。」
見田義已經完全陶醉在那明顯不是事實的江湖謠傳中,淩冱羽心下無語,終是放棄和他繼續談論這些,轉身回去洗他的茶具了......如此反應讓田義有些沮喪,卻又在思及李列讓人費解的來訪後明白了什麼--
「對了!他們一定是打算私奔了,所以才打算透過小冱傳消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自認猜中李列來訪目的的田義心下大喜,卻不知他的這麼一句讓此刻仍在淩冱羽屋內的兩名客人憋笑憋得差點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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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壺中粗茶已給換了幾回,而淩冱羽也終於將這些年--尤其事實兩年--來的事大概告訴了兩人。其中也包括了一些連謝季允都不曾說的事,像鍋巴一看到霍景就猛啄,還有霍景贈酒當晚、他疲憊睡去卻因找不到枕頭而躺上了對方大腿的糗事。頗為生動的描述讓白冽予唇畔始終帶著笑意,東方煜更是不時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三人這麼聊著,倒也渡過了頗為愉悅的一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