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對方又說出那些讓他心肝直顫的話。

也許,真的是他錯了?

一路上,他都隨著方毅的腳步,一步都不敢往前越。電梯裏總算打上照麵了,他卻像是透明的一樣被對方忽略。

進了房,方毅總算是說了一句話。

“我走了。”

“等,等一下。”小二連忙勸阻,人要是走了他怎麼辦?“你不坐坐嗎?”

“哼,你希望我坐?不怕我再說你壞話嗎?”方毅抱著胸口,再一次無情嘲諷對方。

“你別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學勤因為苦惱而皺著眉,眼神隨即透出一股可憐意味,焦躁地來回揮手。“你就坐坐吧。”

心裏想著欺負一番解氣也就罷了,方毅坐到另外一張床上,依舊是抱胸的姿勢,蓄勢待發。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

“你能不能不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倘若方毅一直對他這樣說話,他隻怕心口要疼死。

“算了,我也沒工夫對你發脾氣。”方毅一想到小二如今的處境,擔憂居多,但也幫不上許多的忙。“今晚,幾個朋友說要弄單身派對,所以我可能會來和你一起住。”

“你放心,我絕對會照應著你,不讓你被他們灌醉欺負的。”小二立馬拍胸脯保證,眼神都要泛出一朵朵小花來。

方毅被惹地一聲嗤笑,歪著身子躺倒到在了床上。

“我就是讓你幫我擋酒的,你還想當事後諸葛呢。”

“擋酒也成啊。”

他們才休息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又上了車奔ktv而去。

原本單身派對應該是婚禮前一天舉行才對,可是他們這些爺們欠酒喝,又有人正好有事要辦,索性就提前。

在包房裏,幾個穿花襯衫的年輕男人聚在一處,脖子上都掛著塑料花圈,幾人手裏拿著幾個搖鈴在那兒手舞足蹈。

“新郎官來晚了!怎麼辦?!”拿著麥克風的青年立馬起哄。

眾人的焦點轉向站在門口的方毅和王學勤。

“罰酒,罰酒!!”眾口一聲。

“那行,酒過三杯,不喝不成!”花襯衫中的一個立馬端著三隻裝了白酒的小酒杯湊了過去。

“來,兄弟,為你這麼早就斷送了的單身生活,把這酒一口幹了!”

王學勤把三個酒杯一接道:“方毅是因為我才遲到來著,這酒我替他喝了怎麼樣?”

“喲,這位是?”

方毅一直都是笑嗬嗬的,這會兒就接口道:“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哥們。”

“哦嗬,青梅出馬來著,行,這幾杯酒你就先幹了吧。”

“小學妹啥時候來呀?!”門口又一個人嚷嚷著進門,方毅就趁著空檔把王學勤拉到一旁坐下。

“你喝那麼猛做什麼?”小聲責備著,方毅將一般果碟拿了過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可別真喝醉了。”

“嘖,這酒真辣,喝的我腦袋直燒。”

因為有人在嚎歌,王學勤是湊到方毅的耳邊大聲說的,熱氣噴薄。

方毅不舒服地往旁邊挪了挪,勸他:“你悠著點,他們忽悠你的時候你別傻地直喝。”

“哎,你比我哥還話多。”小二一拍方毅搭在沙發上的手,又捏了捏,道:“放心,我心裏有底。”

倆人私聊完了,小二就開始發揮他的那厚臉皮的功夫,四處去勸酒。本來腦筋轉不過彎的他如今被酒精一刺激,立馬變得比推銷員還賣力,酒過幾輪,立馬有人趴下了。哪怕是有人再去找方毅的麻煩,他也湊過去摻一腳,非讓人家煩得自動退避。

這景象,最得意的當然就是方毅了,一整晚都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