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自己的兄弟發生什麼。
過去不,現在不,將來也不。
哪怕他自己的行為一再打破這個原則,他也無法想象和兄弟纏綿情話的畫麵。
即使這是他的固執,他也不會後退。
成誠因為挫敗而摸了摸劉海,雖然沒有表情,眉峰卻僵硬地聳著,語氣冷硬異常。
“洗個澡吧,衣服就在床尾。”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彭地關上了房門。
這一聲響把小二驚得心髒都停跳了一兩秒。
事情到這裏,本該就結束了的。
可是,偏偏,他一時之間都覺得沒臉見成誠而躲了好一陣。
如今聽到對方已經走了,甚至連走到哪兒去了都不知道的消息,他隻能百感交集。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和對方做回兄弟。
不就是做了一回嘛!他媽的!
或許路人還會驚奇,好好一個大男人走在路上,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殊不知,這個青年此刻的陰鬱幾乎比狂風暴雨更加鋪天蓋地。不僅僅是自我唾棄,更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懼怕。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卻覺得自己仿佛被無數的淚水壓得抬不起頭來。即便是現在,也不過是無法承受的萬分之一罷了。可是,除了扛著,他又能做什麼呢?
悶沉的哭泣……又能夠挽救或者換回什麼呢?
不過是壓抑到及至的呻[yín]。
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感受到偶的矛盾。。。
我咋覺得,這孩子就是孤家寡人的命運
唉,有時候想想就覺得自己為什麼總是寫得這麼糾結捏,可是偏偏人物性格就這樣了
32
32、無力的後悔 ...
遺憾和憂慮都是一種奇妙的東西,這樣東西會在一段不長又不短的日子裏不斷地滋生放大,然後在達到極限後慢慢的萎靡,最後變成了一道陰影的刻痕,揮之不去卻沒有任何的重量。
時光如此流逝,人心也如此流逝,甚至記憶也如此流逝。
“同學們,回家記得做作業呀!明天如果再發現有人不做可就不止罰站了啊!”
人的心境,也隨同著一切,漸漸地變化著……
王學勤收拾好課本和備案後就走出教室,往辦公室去。假如不是自我標榜的話,他自覺已經能夠對教師這個職業駕輕就熟了。
“學勤,一塊兒吃飯吧。”李雪華在學校的時候,總是一身套裝,看上去便是個十分端莊的女性。
“不好意思啊,我和天霖約著喝酒。”
人際是十分微妙的,一舉手一投足,就可能收獲一份感情,或者失去一份信任。
“是嗎?那就下次吧,嗬嗬,你們可別喝的太醉呀,明天可要出遠門呢。”
“不會的,我記得呢。”
李雪華所說的出遠門,是指學校裏讓他們倆去采購新教學器材的事。
而采購的地點,卻是久違了的A市。
如今想到A市的任何一件事,他都不再有任何的感覺了,隻是單純地像是看陌生人在演一場電影那樣。
小酒館裏,桌子上的油膩還未擦淨,付天霖卻已經不會大驚小怪了。
倆人點了瓶二鍋頭,一口一碰杯地幹著。
“說實話,我還蠻怕的。”付天霖無奈地笑著,感覺嘴中的滋味也變得異常苦澀。
“怕什麼?”
五月份裏夜晚氣溫微涼,酒精卻溫暖著神經。
“什麼都怕。最怕的……還是怕見不到想見到,見到不相見的。”
一向樂天派的付天霖倒是難得地露出真心的悲傷情緒。王學勤垂下眼簾,吃了口新炒出來的青菜,嘴中是過於油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