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了！你這個滿腦袋漿糊的呆子！趕快洗了滾！”
“可是，你會痛吧，要不，我去拿藥好了。”
“快洗了！氣死我了。”把浴球遞過去，“幫我洗，我已經沒力氣罵你這個豬頭了！”
這還叫沒力氣罵……明明罵得一點情麵都不留……
“是，好、好。”小二一邊兒站起來一邊兒為那不斷流瀉而去的血液痛惜。
幫對方擦背的時候，雖然會浮想聯翩，但也還好。
但是，越往下，就越是止不住地心猿意馬。
那個……屁股好挺啊，而且，那個痕跡也還依稀殘留著……手摸上去的話，到底是什麼感覺呀。
一時之間，小二的心思全荒廢在了回味之中。
果然是欲求不滿太久的男人，腦海裏已經完全塞不下正常的東西了。
“成誠啊……”
“什麼？”
水花的聲音挺大的，倒也並不會太尷尬。
“你這裏，痛不痛？”小心翼翼的語氣，也是因為害怕對方又會突然發飆。
結果，除了流水的聲音，沒有其他的聲響。
喂，好歹回答人家一句嘛……
“裏麵，也幫忙洗吧。昨天，你全都射?進去了。”雖然聲音很悶，但依舊是毫不客氣的語氣。
王小二登時臉紅成一片，“對、對不起。”
“這種事，也需要對不起？”成誠冷嘲著，即使不麵對麵也可以猜得到那張臉擺得有多臭。
“啊，沒有，我是怕……算了，沒什麼。”小二頓時如同被水淋過的花瓣，蔫成一團。“你，是不是在生氣呀？”
可是，酒後亂性這種事，本來就不可避免嘛……
現在的王學勤倒是想得挺豁達，卻不想想當初那個感覺像世界毀滅一樣的膽小鬼。
“沒有，快點吧。”
肚子裏裝著東西的感覺，還真不隻一點難受。
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率先勾引的，生個毛的氣，有立場生氣嗎？
更何況，男人和男人，本來就是雙向的，無論是上是下，都不過是為了解決問題罷了。
正當小二顫唞著手，預備戳進某個一直誘惑著他的，開合著的洞裏的時候，成誠又突然道：“本來，是今天下午的火車。看來，趕不上了。”
陳述的語氣，既沒有遺憾也沒有欣喜的陳述。
這時候，王學勤才回憶起昨晚瘋狂之前的插曲。就像是被人捧得高高地卻隻為了被摔下來一樣，心情不是一般的沮喪。雖然會猶豫，但小二卻忽然很想對成誠說出自己心底裏藏了很久的話，即使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氛圍下。
“那個，我，其實一直都很怕。
從以前，就覺得很怕，怕別人覺得我不夠好。
無論是追過的女朋友，還是朋友，都會怕。”
知道對方還有話要說的成誠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催促。
“感覺，就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奇怪呢，人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可是，後來又覺得，興許我才是變了的那個。而你還是像從前一樣敢作敢當，被所有人信任。偶爾，還會覺得挺嫉妒的……”
停頓地露出自嘲笑容。
“我其實，並不怎麼期待愛情這種東西。因為覺得不可靠。
所以，當初和一個自己同性別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新奇，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未來和後果之類的。
我，其實很害怕，在一段關係中投入地太深。
既怕對方會嫌棄自己，也怕更多的，在一起時候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