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是沒人要的野種。”向易繼續說,“他把家產輸光,媽生病了後來沒錢治病,累得她病逝。這裏的每一件家具都是她給人補衣服賺來的。”
從來沒想到向易小時候竟有這樣一段往事,子軒心中沉重。B市老房子拆遷多,像這樣的房子一般情況下早已被拆遷,能留下來的是極為少數的情況。
屋子裏燈光昏黃,襯得向易臉上喝酒泛起的紅色愈發明顯,他輕輕說:“你知道嗎?我被人帶到國外訓練三年,中間出了幾次任務,回來後看到這裏正準備拆遷。在外麵遊蕩了幾年,這裏是我唯一的根。我花了很大心∫
這樣鬧了一場,昨晚上略有悲傷的氣氛一概都不存。向大酷哥酒醒後回複成以前的樣子。夜晚的一切,好像都是水中月、鏡中花,片影不留。子軒也摸不準他是完完全全不記得了,抑或是別的一些什麼。
即使再沒心沒肺的人也有寂寞孤單最不為人知的一麵。經曆夜裏的一切,子軒有種偷窺了他心中秘密的感覺,靜下來再對上向易的眼睛,心頭好像植入了些什麼,再難以回複到以前的泰然。
“要出去嗎?”過了很久,子軒開口問道。
向易從床上起來,將被子疊好,又將蚊帳好好放下。
一切整理好之後,男子將手□褲袋,抿唇點了點頭。在子軒轉身之後,男子略微疲憊地用手按住自己的額頭,常常呼出一口氣。
對子軒來說,高三剩下的這一兩個月最是忙碌。明軒珠寶公司經過一場成功的珠寶展,在B市珠寶界打開了一道口子。精美的珠寶,漂亮的首飾,從珠寶展第二天開始訂單便源源不絕。三四月份應聘工作的□,公司又第二次擴招了一批員工。
因著學習忙碌,子軒將部分工作交給了歐陽寧處理。明軒的主營業務、大訂單卻仍是子軒親自處理。韓辰之鑒猶在前頭,子軒不會放任再一次類似事端的發生。無關乎信任與不信任,身為公司老總,該親自處理的事他不會偷懶轉交給任何人。
昏天暗地的第一輪第二輪高考複習過去,子軒成績經過最開始的穩步提升,到現在已經趨向年級三四十名的穩定水平。高考前反而有些緊張,這樣的成績去考A大企管係,尚存著一些風險。倒計時漸漸臨近,臨到高考前一天,回到家中,子軒有些惶忽。時隔五六年後人生的第二次高考,刻苦了幾個月,明後天就是最後的決戰時間。
子軒回家打開門的時候蘇慧歆和江永安都在家。沙發上坐著林明海和顧珍,住院幾個月終於出院,林明海精神比在醫院裏好了許多。知道兒子明天高考,眾人都不禁焦急擔心。
“爸媽,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明天我會盡力考好。”子軒話一出口,感覺這些日子擔心放下了許多,少年聳聳肩,笑眯著眼伸了一個懶腰,“隻剩下最後兩天,考完之後就輕鬆了……”
六月酷暑,空□室帶著絲絲涼意,絲毫不讓人覺得煩躁。子軒靜下心做試卷,將自己的狀態發揮到最好。兩天下來,考完最後一門,卡時間交了卷,子軒踏著鈴聲走出教室。
校門外站著很多家長,看到自己兒女出來紛紛迎上前去。子軒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準備在前麵搭公交車回去。考前蘇慧歆說要來接他一起回家,子軒想著夏天的烈日便拒絕了。
“子軒。”一隻腳踏上公交車的時候,子軒在不遠處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到銀白色轎車裏淩司佑在向他招手,子軒從公交車上收回腳,走到車旁,問道,“你怎麼來了?”
“上車,帶你去好玩的地方。”淩司佑看向窗外,勾起一個笑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