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淩司佑笑著點頭,一腳踏進花店:“包一束康乃馨給我。”花店裏是一位小姑娘看店,笑臉迎人的將花束遞給淩司佑。子軒付了錢,淩司佑將手中的花遞給子軒,眨眨眼睛:“幫我拿著。”
子軒心裏頭疑惑,卻是聽他的話接過了花。淩司佑看他臉上神色,笑著解釋:“這束花子軒你出錢買下來,待會兒準備送人。”兩人回到車裏頭,淩司佑將車開動,最後在郊外墓地停了下來。
下了車,先走過一條林蔭道。淩司佑一直拉著子軒的手。走了將近一半的路,他停下腳步:“別的情侶第一次約會去看電影、遊樂場,找間咖啡館談情說愛。子軒,我和你第一次約會,我卻是帶你來我最想去的地方。從我有了跟你過一輩子的想法開始,一直在琢磨著什麼時候過來。”
子軒看著手中的花束,抬眸問:“是一位長輩,你的媽媽?”心中有了這個猜測,忽然間有些緊張,腦袋垂了下來,嘴唇也緊抿著:這算不算是拜見家長?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子軒別害羞。”淩司佑笑眯眯的在他頭上摸摸,哄小孩似地說,沒敢將待會的打算提前告訴他。
以自家這位的薄臉皮,跟他說了估計會把花丟給他馬上轉身就跑。
“你才是醜媳婦。”子軒聽了後一句話,不服氣的心思上來,“去就去,誰怕誰?”拿了花當先往前走去。天時地利人和合適的話,激將法絕對是有效果的。淩司佑慢吞吞跟在後頭,一邊在心裏打算一邊思量。
當然,激將法發生效用的前提是沒有意外情況的發生,子軒走了沒到三分鍾忽然在不遠處墓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立刻停下了腳步,轉頭說:“淩司佑,你爸怎麼也在這裏?”
淩司佑眼神專注地盯著他沒說話。
子軒心思轉了一圈,往後退了幾步,嘴上笑道:“淩,今天伯父恰好也來看望伯母,我總不好意思過去打擾。再說現在秋天到了墓邊花草都謝了。不如下次等到春暖花開我再過來看望伯母吧。”
淩司佑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子軒的心思:“子軒,你手上不是拿著花嗎?我特意讓你買的,才過了二十分鍾你就忘記了嗎?”
他頓了頓往子軒麵前走了幾步,“我家老爺子當然是我叫來的,一個禮拜之前就跟他說好今早來這裏。站了這麼久他早就看到我們了,遲早都要一起見公婆。子軒,今天是我生日呢,一年就這麼一次,你忍心拒絕我?”
被他用那種裝作無辜卻明明很腹黑的眼神盯著,子軒恍惚間想著昂首也是一次,低頭也是一次。他又不是小姑娘,年紀也不小了這陣仗當然不用害羞,自我安慰了大約四十秒鍾,子軒狠狠點頭,推了淩司佑一把:“你先走。”
淩司佑聳聳肩看他沒有轉身變卦溜走的意思,這才放心的往淩華坤那裏邁步。
他家這位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害羞,每次調完情臉和耳朵都紅紅的,煞是可愛。就像昨晚半夜自己惡作劇忽然把他壓倒在身下,打開台燈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子軒紅著臉使勁踹他的模樣。
最後以自己被踢下床作為半夜抽風調 戲的代價告終。
不過,子軒臉紅的表情真是百看不厭啊。淩司佑臉上表情一本正經,心裏翻滾著截然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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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照片上是一位年輕漂亮女人。子軒原就想著以淩司佑帥氣英俊的長相,他的母親也不會差。見到照片上的人不由得想著怎麼會有這般特別的女子。二十芳華,眉眼精致,長發烏黑,嘴角帶著甜美的笑容,一眼看去讓人倍感親切。
“媽,我帶子軒來看你了。”淩司佑在淩華坤旁邊站定,待得子軒將手中的花放下,他介紹說,“媽,這是我想共度一輩子的人,今天我們一家人都來了。”
子軒跟著叫了一聲“伯母”。看著照片上年紀跟他們差不多的女子,這一聲喊得結結巴巴的。他又轉頭喊了淩華坤“伯父”,順口說:“今天淩司佑生日,所以陪他一起過來拜訪伯母。”
上次A大學校門口跟淩華坤一番長談,子軒最後也沒摸準他的意思。今天看他淩華坤又是笑眯眯的眼睛裏都帶了笑,子軒順口解釋了下。
在淩華坤麵前,他嫩得像根蔥。見識過林明海和淩華坤那個等級的人。
子軒一直謹記薑還是老的辣,多吃了二十多年飯又在商場上翻滾了大半輩子,淩華坤的心思很難揣度。
將眼光繞到墓碑女子的照片上,淩華坤拍拍子軒的肩膀:“我夫人在世的時候喜歡拍照,那些照片我都保存得好好的。隔一段時間就從家裏拿重複的把舊照片換下。她的性子開朗,每天都很有精神。司佑隨了她的性格,小時候調皮搗蛋讓我頭疼。”
子軒安靜的聽著沒有出聲打擾。
淩華坤看了看地上子軒放下的花束:“我一直覺得司佑雖然花心,日後收了心總會娶妻。一直也就縱著他沒管太多。”淩華坤笑了笑,“不過我兒子叛逆,決定了的事我說什麼他也不會聽,以後我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
子軒心裏剛鬆了口氣,又聽淩華坤繼續道:“所以上周司佑拜托我來給你們見證,我也同意了。”